004  -  代價

        氣氛一xiazi掉ru冰點。

        令狐逐暮笑臉都快掛不住，她輕聲的哄＂怎麼會沒關係呢？＂

        她受不了紀有棠急於與她撇清關係的樣zi，握著湯匙的手一緊，會議室的空氣變得有些稀薄，所有人都gan覺到了，包括坐在令狐逐暮左側的紀有棠。

        她與令狐逐暮對視，不一會又別開視線。

        她很能摸清令狐逐暮的qing緒，也知dao她不喜歡聽到什麼樣的話。

        剛才就是故意氣她的。

        不過得點到為止，再忤逆xia去可不太妙。

        ＂天地良心，怎麼連妳都是覺醒者。＂紀有棠無語地說。

        令狐逐暮又揚起唇角＂小棠應該也是吧？＂

        紀有棠是在避難所外被找到的，在這之前沒人知dao她在哪待過，或怎麼獨自度過這漫長的二十八天。

        姜祈翻找過她的包，並沒有發現任何武qi。

        不是覺醒者還能手無寸鐵的生存在末世裡，可能xing幾乎等於零。

        紀有棠莫名其妙地看她＂是的話，我能來這？＂

        她又不傻，能跑早跑了。

        她知dao令狐逐暮自末日降臨後一直待在常夏區。

        覺醒者在末世裡是非常稀有的存在，覺醒的能力是否ju有即戰力更是至關重要，而常夏緊急避難所不僅人才濟濟，又在短時間建立起足以抵禦喪屍的生存環境，她們早就聲名大噪。

        紀有棠同樣沒離開過常夏區，自然不會不知她這位＂前繼jie＂的輝煌事蹟。

        令狐逐暮可是個瘋zi。

        知dao她在附近，要不是迫不得已，她才不樂意去那間跟避難所靠很近的超市。

        ＂跟jiejie說說，這一個月妳怎麼過的？＂令狐逐暮顯然不信她的說詞。

        紀有棠聞言低眉順目的，摩娑指尖，看著碗裡熱湯沉默。

        怎麼過的？

        ＂能怎麼過？有吃有喝就能過啊。＂故作輕鬆的語氣，紀有棠拿起湯匙喝了kou湯。

        姜楠看見紀有棠手腕一dao特別的刺青。

        似乎沒想到像紀有棠這種乖乖女型的姑娘也會去刺青，便多看了兩yan。

        xia秒就見令狐逐暮擒住她的手腕問＂這是什麼？＂

        紀有棠yan神閃爍，扯開她的禁錮＂刺青啊。＂

        ＂哪來的？＂

        末世裡可沒有誰還有那閒qing逸致幫人在shen上作畫。

        ＂妳guan我？＂

        令狐逐暮盯著她足有五分鐘，紀有棠顯然很會忽略她的凝視，一副沒事人的樣zi在喝著湯。

        她磨了磨牙，又深呼xi了幾個來回，和顏悅se的坐正後對著另外三人說＂妳們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商議其他。＂

        紀有棠頭低低的，聽見她這麼說，頓時也沒了喝湯的興致。

        湯匙柄與碗邊緣碰撞，發chu清脆聲響。

        待賀千星與姜家jie妹離開會議室，闔上門的瞬間，她們聽見瓷碗被摔碎的聲音。

        姜楠看著姜祈無所謂的聳肩後沿著走廊走去，賀千星是壓gen沒有久留，早就不知去向。

        大概是年齡相近的關係，又或許是因為紀有棠剛好跟她上同一所大學，姜楠沒有馬上離開。

        紀有棠生的好，shen材纖細，有些瘦弱，經常穿大好幾號的短袖pei迷彩工作褲，由於外貌與穿搭上的特別，紀有棠走到哪都受到關注，而姜楠沒能例外。

        她沒有與紀有棠接近過，最多就是帶著距離單方面見過她幾面，也一直不知dao她的名字，今天再見讓她很意外。

        在這種世界裡還能遇見熟面孔，本來就稀奇。

        原先只是覺得面孔非常熟悉，多看了幾yan就認chu來了，才會在回來的路上多嘴一問，誰知dao紀有棠這麼不給面zi。

        ＂回去啦，這事我們可guan不了。＂姜祈站在不遠處停xia，回頭喊姜楠。

        姜楠回過神與她對視。

        除了刺青，她們都看見紀有棠帶著刺青的手腕xia佈滿瘀青的痕跡。

        她的pi膚那麼白，瘀青又那麼深，令狐逐暮肯定也不會遺漏。

        一看就是被狠狠施暴後的遺痕，不難聯想她可能有過的遭遇，她沒能成為覺醒者的代價，是shen為覺醒者的姜楠、姜祈或令狐逐暮，永遠無法理解的重量。

        ＂嗯。＂

        姜楠跟上姜祈的腳步，倆人終於消失在走廊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