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单被小厮叫醒。
待一曲终了,单才寻到那,敲了敲门。
“往后在我这院里,不必拘此虚礼。”
“你爹晚些时候或许会寻你去问话,你老实应答即可。我会将你包袱收拾好。切忌,一定要小心,万不可了份!”
在如此尊崇儒家礼仪的孔府里,她这个娘,敢这种违背族规之事,必然是有所筹谋求取的。
先生学琴。”
单四周打量了几,这的屋比孔府还要小些,先前约莫是放些杂的,匆忙打扫来,窗沿的灰尘都还未拭净。
“儿,你莫要怪娘。女只能束缚在那不见天日的小院里,你若不是个儿,咱们娘俩的境只会更加艰难。”
听她这么说,那女又放了神,轻叹了气。
小厮将她的包袱和两箱书籍放到屋里,便退了去。
“弟孔,拜见先生。”
她被引孔长思的院时,由远及近,便听到院传来动人的琴声。
单颔首“娘的苦心,我自是懂的。”
孔推门而,见他坐在琴桌后,一袭白衣胜雪,乌发随意束在脑后,好一副清雅姿态。
“快起!”孔长思快步向她走近,将人托手扶了起来。
“你!”她脸一变,略有些忧心急躁“你这,若是被他发现了,咱娘俩可怎么交代!”
孔长思恰好与她对望,见这小弟眸晶亮纯粹,嘴角的笑意也略微上扬了几分。
一想到往后几日,日日都能听着琴声醒来,心也跟着雀跃了几分。
如是想着,又被自己这念逗笑。
单同他攀谈几句,碍着晨读的时辰,才匆匆辞别,往教习的庭院而去。
好不容易听完爹的训导、娘的嘱托,单终于得了清净,躺到床上好好睡上一晚。
“白日你专心上课,夜里随我学琴,课业上有何不懂之,亦可随时来寻我。”
单颔首,抬眸朝他望去,底的倾慕崇敬毫不掩藏。
她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手,向他行了拜礼。
先孔颉一步去了书院,她的新住所。
确认她的份,单悄悄松了一气,宽:“娘不必忧心,我自有分寸。况且先生甚少收徒,我若能得先生指导,必然大有所为。”
“来吧。”屋一清朗男声,如晨曦,总能莫名到人的心里去。
单如捣蒜,心里想的则是,她若不份,还怎么攻取孔长思?难不成,让她以男份,哄孔长思断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