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夜晚十多,路边原来有的夜灯可能是需要人去控制开启,所以一直是关着的。
周舟犹疑忐忑地面向着门,正要缓缓站起时,门外突然传来严舟桥沉稳的声音。
他自己是打算用刀的,刀的厚度偏厚,适合劈砍动作,用来砍丧尸脑袋最为合适。
严舟桥轻轻叹了气,理了理心神。
学校组织了这群孩来到博馆学习历史,所以孩都兴致地在里面探索着未知,对着曾被英雄们用来击杀敌人保卫家国的武心生敬意,却最终被人反锁在这样庄严的地方,如此惨烈地死去,还要以这样毫无尊严的形态“活着”。
声音结束了好几秒,周舟才慢慢从刚刚的心悸中缓过神来,人也慢慢活泛了几分。她扶着一旁的凳站起,抬手给严舟桥开了门。
他沿着墙过去,只要一路上不要发比二楼更大的声响,就不用担心会把丧尸引回来。顺利的话,一来一回十几分钟的时间足够了。
整个三楼的行动都很顺利,一直到他回到一楼,还能隐约听见二楼传来的收音机回声。
当保安亭的玻璃窗突然被敲响,周舟吓得心脏砰砰直,心里又惊又惧又喜。
孩们是怎样去面对死亡的?他们知死亡意味着什么吗?也许他们都还未来得及去思考这样更深层的人生意义,便被迫终止在这可怕的噩梦里。
“这么多孩……唉……”周舟不知说些什么好,知里面居然有那么多孩被染成为了丧尸,心里泛起一阵悲戚和难过。
“周舟,是我。”
侧,最靠墙的位。
天黑以后,周舟每隔20分钟就会用手电筒照一大门,看是否有动静和变化。时间越晚,她的担忧便越深,心也越沉重。
天灰暗,仿佛半空中压一片黑沉的迷雾,寂静、诡异,也充满着未知和危险。
是谁这样惨无人?把一群毫无反抗之力的孩锁在已经有染丧尸的室,将他们活活死!
严舟桥隔着玻璃仔细查看着每一把刀剑的状态,及其刀刃的尖利程度。最终选了三把,两刀一剑。
但剑更秀气灵活。若说刀有江湖气息,剑则是仙风骨。严舟桥拿不准女孩会不会更喜剑这种武,所以脆各给她挑了一把。
在周舟的好奇追问,严舟桥把刚刚馆发生的事徐徐到来。
如果这群孩的家长,知他们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最后居然是在这样的地方,面临着这么可怕的丧尸,当时是多么恐惧无助的状态,被生生啃咬着肉,痛苦的死去。
别说是孩了,就是让周舟想象自己的猫在那样绝望的况痛苦地死去,也是一件让她难受万分的事。
三楼整层几乎都已经空了来,只有离得远的或者是脚被咬断的还在蹒跚着,其他相对健全的几乎都往二楼去了,剩的这些不足为惧。
“恩,没事,多亏你的收音机帮了我大忙。”
惊是惊这突然的声响,喜是喜严舟桥可能安全回来了,惧是惧门外不是严舟桥,而是心怀歹意的陌生人。
他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还算顺利地来到刀剑展示的区域。近现代的军刀本使用的较少,展台里陈列的更多是古代将领士兵使用的刀剑,其中不乏铸材优良、手艺致且保存完好的上品刀剑。
这一趟过去以速战速决为主,严舟桥把背包卸在楼梯间,只别了一把手枪在腰上,一把匕首在靴里,手上拎着钢筋。
只是在离开一楼消防门的时候,被几个误从二楼来的丧尸追了好一会儿。严舟桥速战速决,不再停留,翻最前面的两个以后,便往大门疾速跑去,赶在更多的丧尸追上来前,顺利离开了博馆,并重新把博馆的铁锁挂上。
“你没事吧?还顺利吗?”
三楼应该是整场丧尸灾难中最严重的一层,地上的血厚重地糊了一大片,已经呈现褐的碎块。不少展台的玻璃上也溅满了血渍,再看地上被零散丢着的校帽和书包,仿佛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景多么令人绝望。
“呼……”看着他还算正常完好的模样,周舟长吁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