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眉清目秀,面容姣好,眉间透着些许愁容的年轻女。
就是――看着不像个活人。
……
“在那儿!别让他们跑了――!”
山匪们前脚还在喝着喜酒,酒劲儿还没过,就被踢来找人。
昏昏沉沉中一听寻得人还是素未谋面的新娘,须臾间酒醒了大半。
众人皆叹还有这事儿?
山路难走,山匪们呜呼哀哉,半天后终于寻到了人影,呼哧带地往前狂奔。
“跟着老大没前途,喝酒吃肉轮不到我,苦活累活一个没跑。”
“为了给个半死不活的人找个媳妇儿这么大费周章,老还没讨上媳妇呢。”
“男的往林里跑了!快追!”
“哎哎哎,别追了,有这女的在这儿就行了,你忘了这地方不吉利,别把自己搭里。”
众人皆停了脚步,打死也不再走。
“不对,二狗,你看这女的是不是没气儿了!”
“怎么会,昨天还活蹦乱,是她么?”
“这衣服我认识!就是孟姑娘――”
“的,怎么还死了呢,死了不值钱!还打算领赏再去赌上一把。”
“别说那么多了,咱拿钱事儿,回去吧。”
“我去找棺材。”
……
月儿是被颠醒的。
周围一片漆黑,周遭棱角分明,鼻腔里充斥着郁的木香,那香有刺鼻。
她又被装了棺材。
月儿叹了气,休息前明明把自己藏得好好的,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又把她翻来了。
抬手正推开棺材板,没推开。
她这才仔细一瞧,原来上面正正当当贴着一黄符。
月儿只好作罢,于礼貌敲了敲棺材板,安静地等人来掀它。
“二狗,你听,好像棺材里面有声音。”
“哪有,鬼老都不怕。”
“你听,真的有。”
二人又待了片刻,真的从棺木中传来了咚咚两声,对视一。
“我王二狗从来不信什么神神鬼鬼,走跟我去看看!剩的留在原地!”
叫二狗的山匪一只手拽着旁边被吓傻的一两,一只手放在刀柄上屏住呼,蹑手蹑脚地靠近棺材。
又是咚咚两声。
俩人紧蹙眉对视一,多年培养的默契令二人同时颤颤巍巍地大刀,退后了一步。
二狗装镇定,作势举起大刀,“哪个孙在装神鬼!快给爷爷来!”
一两随声附和,“劝你赶紧来,我们金丰寨寨主英明神武,你是人是鬼敢跟我们金丰寨作对就扒了你的!你生是金丰寨的人,死是金丰寨的死人,既然嫁给了我们二寨主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在边儿也够你花一辈了!二寨主不会亏待你的!”
安静中只剩麻雀叽叽喳喳。
二狗再一拍一两肩膀,“继续,大声!”
一两哭丧着脸,“哥!”
二狗:“回去给你留着酒,快儿!”
“棺材里面的人你听着!劝你赶紧来,我们金丰寨寨主英明神武,你是人是鬼敢跟我们金丰寨作对就扒了你的!你生是金丰寨的人,死是金丰寨的死人,既然嫁给了我们二寨主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在边儿也够你花一辈了!二寨主不会亏待你的!”
无人回应。
月儿在箱里只听到了什么人在鬼叫。
掏了掏耳朵,听了几个词儿,还是没听清。
二狗面不耐,在后面用力一踹,钱一两整个人如同一柄利剑飞了去,棺材被撞开了一个隙。
月儿看到了一丝光线从上方照了来,照亮了她的半张脸。
棺材的隙中悄然现一只苍白的手,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