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一向通达理,只温声劝了几句,她爸妈便开开心心带着她弟去了,直到日落也没回来。
“那手术疼吗?”温蔓还在刨问底。
温蔓沉默了会儿,把脸靠在顾念的,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数着她沉稳有力的心。
遥远的承诺或许是假的,当前怀抱的温总归是真的,那又何必,要把一切都看透。
隔床的陪护是一个特别慈祥的,满脸关的看着顾念,像在看自己的亲孙女:“怎么都没人陪在旁边,饿不饿,要不要喂你吃饭?”
“有麻醉啊,怎么会疼。不过因为是从动脉到心脏,后面完手术,动脉止血需要12个小时不能动弹,倒是有难熬。”顾念轻敛眉。
……
“手术怎么样,你还好吗?”
“没休息好,运动过度或者绪激动都有可能,心有时候会到280、290。”顾念很耐心地解释,手指在温蔓背上画圈。“那都是手术以前的事了。”
十八岁的少女脸上挂着温和有礼的笑容,却又偷偷红了。
“那什么况会犯病?”
“那完手术还犯过吗?”温蔓又问。
所以她一直很恩Christy那时的现,不然成年了还在埋怨原生家庭,是不是有太没息。
回忆起来,那时候正值暑假,她弟弟在医院里待不住,闹着要去玩,她妈不太放心让她爸一个人带孩,似乎想对她说些什么,又没说。
她妈后面又打来电话,问晚上是否需要她来陪。她总是很容易读别人未尽的语言。“不用,我没怎么喝也没吃饭,所以应该也不需要去厕所,你还是好好在家休息吧,这么的天。”
“完手术那年好像有过两次,但不严重,几分钟就自行好了。”顾念好声好气地回答。
顾念只是对她激地笑笑:“我让我爸妈先走了,反正他们在这也没什么事。谢谢,不过我输着呢,还没什么胃。”
顾念笑了笑,“都说了是很久以前的事,你今天不提,我都忘记了。”时间真的很奇妙,再想起这些事,她心似乎一波澜也无,就像从未发生过那样。
“如果以后再犯病,你都要告诉我,不准不在意了。”温蔓小声叮嘱。
她记得那天,并不发文字信息的Christy陪她聊了一个通宵,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便真的不在意了。
顾念环住她,将她紧紧抱住。“知了。”
只是随着年龄增长,犯病的频率越来越,持续时间越来越久。直到后面有一次因为大脑缺血休克,被送去医院,才发现心率已经达到了290。
和她妈妈电话同时来的是Christy的信息。
“72次。”她小声说。
她记得医生询问病的时候,特别惊讶地问她妈,怎么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她妈转瞪了她一,里满满都是指责。她只好再次歉,又对着医生说了同样的话。“不严重,就没太在意。”
“那我还是会心疼啊。”
补昨天那章,是谁说我的文里不会现心脏病白血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