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烦啊。”她抱怨。“我要是不回来,你打算怎么过生日。”
“想就要说啊,你不说,谁知。”温蔓有心疼,“老是不重视自己受的话,久而久之,别人只会更不重视。”
温蔓匆匆赶回S市,也没什么时间买礼,到机场的时候已经临近登机时间。加之札幌机场真的很小,除了特产什么都没得卖,就在机场随便抓了几个礼盒包装的东西。
两人到了吃饭的地方,顾念将车停好,拿过那瓶清酒,研究了一。“这瓶好像是北海限定,很难买到的,我想试很久了,谢谢你。”郑重地谢,表特别真挚,对着那瓶酒面喜。
冷战和那次酒局时,受到的那种错位再次袭来。
不喜的东西也会全盘接受,总是莫名其妙的卑微。
温柔好像全用在了别人上。
她从袋里将机场买来的东西拿来一一展示,清酒、生巧、饼、糖、浴盐…… 像是给不熟的同事带的伴手礼,加起来也不值几个钱,作为向来很舍得在女朋友上花钱的富二代,觉有拿不手,何况顾念本不吃零。
一个对别人绪变化如此的人,自己却好像难有绪。
“喜到,想现在拆掉。”向来温和的眉划过迷恋的求,又想去亲吻女孩的唇。
“所以我很开心嘛,你能回来陪我,你真好。”顾念很少有这样直接表达自己需求的时刻。
沉默了一秒,“本来觉得不是,现在觉得是了。”回了句很拗的话,她右手伸过来握住温蔓的左手,往自己唇边送了送,亲了一。“你专程回来陪我,我好开心。”
“好像是有问题……”顾念倾亲了亲温蔓,“你就是我的生日礼。”
所以看到温蔓的那刻,她真的很快乐,原来她那一不值一提的绪也会有被人好好照顾到的时刻。
“真的吗?”温蔓半信半疑,听起来就不靠谱,但顾念好像在S市确实也没多少朋友和亲人。
“当然是真的。”当然不是真的,她只会安静地看会儿书,再睡一觉。或许会在某个片刻到有孤独,但也还好。
“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只能一个人可可怜怜、形单影只在公司加班;睡着了半夜还会哭醒,发现也只有自己一个人。”顾念用委委屈屈的语气讲话。
“所以我有生日礼吗?”她换了话题。
“我知,就是习惯了。”习惯了忽视自己的需求,习惯了照顾别人……顾念一向知自己的症结在哪里,她只是没想过要去改变,似乎别人也不希望她改变。
温蔓知顾念又在睁说瞎话,“机场货架上摆满了这个酒,还买二送一。”
“……”客套客套就算了,怎么非要拆穿。
温蔓忽然有种预,她或许这辈都和顾念吵不起来架,顾念太知怎样哄她了。
对她而言,她早已习惯了去忍受那小小的不开心。
她想她已经得到了充足的,可以坦然面对未来的失去。
温蔓躲过,拍了拍顾念的脸,一字一顿,“少、随、地、发、。”
“我会尽量改的”顾念作保证。
“我好喜。”
毕竟一个人的小小不开心总是能换来所有人的满意,这是更利他、更划算的行为。
“生日礼,之后我会补上的,这都是你的错,所以你不能偷偷不兴。”温蔓瞪了顾念一。“你说你是不是脑有问题。”
“又不是小朋友,生日……”顾念说到一半又停住了,她侧看了看仍在皱眉的温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