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廁所遇見的那個人最可疑了,他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不過現在這種形已經是騎虎難了,那他還是勇敢的面對吧。
來到主說的房間號敲門進去,房間裡只有一人,果然是之前遇到的那位客人,今天的他依舊是那樣的矜貴講究,穿著一藏青的西裝坐在吧台上目視著他的到來,沒等灰問好,男人便說:“知我叫你來是幹嘛嗎?”
“不知,客人。”
男人勾起嘴角,這是他第一次見對方完整的偽裝——整個人黑呼呼的,連睛都是黑的,頭髮也長長的,難怪丟到人群中連影都看不見,想必這樣的保護就是來防社會中像他這樣的惡狼吧?唉,什麼時候他也成為了這樣的人呢?
“去洗澡吧,把你上那些粉底都洗掉,還有你睛上的瞳也取掉,那麼久不怕把自己瞎嗎?裡面有新衣服,換好來見我。”
灰僵的明白了一個事實,沒有說話,轉走進浴室,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只不過這次他面對的男人要更富有,更體面,所以他才會讓自己穿好衣服再去見他。
溫的沖刷著他的肌膚,灰的大腦裡飛速過各種各樣的想法——首先是他能拒絕這個一看就位權重的男人嗎?其次是他應該拒絕嗎?
從而言,被男當作客體的任何行為都讓他無比厭惡,惡心到想吐,恨不得把自己渾上的膚都換一遍;
但從理而言,前這個男人難不是他的一次機會嗎?他總不能一輩窩在這個當保潔員被申哥剝削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吧?雖然還不知前的男人到底有多有錢,不過他想,就算是從對方指頭縫來的金錢,也足夠他改變命運了。
如果最終注定都逃不了被賣的宿命,那他為什麼不把自己賣個好價錢呢?起碼他可以在這個世界活得安立命之所。
想清楚以後,灰不再糾結,一會只看男人的價了,他將上的掩蓋通通洗掉,將刺痛他睛的瞳扔到垃圾桶,赤走到鏡面前。
這也是他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見沒有偽裝的自己——前的少年肌理細膩骨肉勻稱,瓷白的膚好似世界上最頂級的玉石,如果他懂中國詩詞,他會明白「玉人浴新妝洗,此花不與群花比」絕對不是一句詩人信而來的浮誇詞藻。
上天在他上無一處不體現著自己的偏愛,斜飛鬢的修眉如潑墨山畫,燦爛深邃的鳳連滿天星斗也不及其萬一,唇似初生驕陽嬌豔滴的珠玫瑰,鼻若天懸險玉峰之上那登臨其境的絕景。
你無法他上挑任何病,改動任何一個地方都會讓完的他變得不完。
他的是超越別與年齡偏好的,他的是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凡人世間的,他的是你看到他第一就會震撼到忘記自己的言語的。
灰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由得笑了,自嘲的想著,難怪他們一看見我就想得到這體,也罷也罷。
灰穿好浴室裡的衣服平靜的走去,來到男人面前,對方臉上瞬間現壓不住的驚艷,從上倒盯著他看了好久後,男人找回理智。
他由那驚鴻一瞥推斷這個少年很,但沒想到真實的少年的會完全超他的一切想像一切言語,此時此刻他已經決定拋以往他遵循的那些準則了,因為他知如果自己錯過了這個少年,他會後悔一輩的。
於是說:“現在知我叫你來什麼了嗎?”
“知,您想包養我。”灰也沒有矯,直接了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