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据我所知鹿茸也非什么名贵药材，送于皇上怕是不妥。”沈青渊还是不大明。刘大人笑得狡黠：“此非药材。”

        沈青渊脑里乱得很，心思也迅速活络了起来。踱步了几要去，却在走了几步后又生生顿住了。

        “……这样呀。”

母亲一并接到京城享福，想不起来也无妨，在京城也能安家立业。沈青渊从此在京城安定来，一边考试一边帮刘大人理事务，到今年已经十个年。

        “对了，贤婿呀，你对轮耕制有何看法？”叹完一阵，刘大人又问。

        这个消息倒是意外，刘大人仍旧把玩着手中的鹿茸：“难怪这些天上朝的时候都是一片倒的风声呢。”

        “这些天小婿听到不少大人都在谈此事，有几人家已经安排自家的陇亩先跟着实施轮耕制了，前些日我还瞧见大农令也寻了一群人在西边的那片陇亩规划边界，应该也开始试验了。”

        “大农令也开始了？”

        “黑龙镇？”

        说罢他把鹿茸放在桌上，示意他来看。

        “那我们……”

        “此话怎讲？”

        “就是那个掀起轮耕制的黑龙镇，说是从桃村妹那儿购置的，这桃村妹就是提轮耕制的人呢，你说巧不巧？”

        “还有何事？”

        “岳父，小婿有一事要说。”

        “好。”

        看着这个自认识以来就一直沉稳不苟言笑的女婿，突然之间这种躁躁的表，刘大人双眯了起来，神深意带着探究，静静的看着他。沈青渊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是折返了回来。

        “自去年来，小婿见岳父日日把玩手中鹿茸，不知此鹿茸有何玄机？”沈青渊还是问了这一茬。

        在沈青渊疑惑的目光中，刘大人接着解释：“这人只要活到了向来是药石难医，寻药材不过就是讨个彩，这鹿茸长的颇有灵气，状若龙角。”

        虽说已经猜到了，但沈青渊在这一刻心还是咯噔了一：天底不会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吧？他费尽心思逃离的黑龙镇，拼命甩掉的家庭累赘，如今这个累赘反而成了他的最大筹码。

        刘大人听言眉一挑，兴味地看着他：“还以为你当真装傻瞧不见呢，这东西可是宝贝。”

        沈青渊也凑近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么一看，还真能看一些不寻常之，真要用一个词去形容，似乎龙气是最合适的。他又问：“不知这鹿茸从何而来？”

        沈青渊有踌躇，他探着脑袋看老爷，老爷想了一会儿，认真：“距离殿试还有两个月左右，这段日你就专门打听轮耕制，多了解一这个制度，还有这个制度实施起来需要注意的事，这些你都想一想，照这架势今上很可能会在殿试上考究的，届时你能考个好的名次，老夫也好疏通关系安排官位。”

        “这事在朝堂上也常提么？”沈青渊连忙问。

        “说可以增产，还能增加畜牲的数量，若轮耕制能扩大规模，或是全国推行，假以时日，亩产提，畜牲遍野，乃大汉兴盛也。”

        “当然了。”刘大人看了他一：“两月前黑龙镇那边调了个人过来，还到了，一年时间就从七品升到五品，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两个月朝堂的气氛就越来越古怪了，每次上朝就属他的最，和同样是那边调过来的前知府一唱一和，当红辣鸡。”

        “嗯。”

        “说来就话长了，今上年迈，这几年颇叫老夫寻觅一些延年益寿的好药材，老夫广招了一批皇商，从他们手中挑选合适的药材，这对鹿茸是老夫去年所得，也是这些年得的最好的一件，一直没有送到里去。”

        “是从一个药商手中得来，那药商来自黑龙镇。”

        “这么看来你也打听了不少。”

        他原本以为自己一辈都不会和老沈家有什么牵扯，他是全新的沈青渊，但没想到那个他视为落后无用的桃花村，如今竟是众星璀璨了。

        “老夫和几个大人原本想着静观其变，但现在朝堂上年轻一派的官员都主张变革，我们这些老东西还被说成是冥顽不灵的顽石呢，原本今上一直不话，不过大农令和太史令都开始动作，估计今上心动了。”

        沈青渊算有底了，轮耕制或许真的要揭开大汉历史的新篇章了。临离开前，角的余光看到刘大人手中的鹿茸，他忽然问：“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