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每当你想要批评什么人的时候,记着,并非所有人都拥有你所拥有的优越条件。)
他懒得戳穿:“你睡不睡?”
“因为我也喜你。”
他说无聊,是认为没有人会去写这么无用的程序,也没有人有心设计这种只能用一次的复杂电路。
猫猫脑袋倒,落在他肩窝里:“晚安。”
库洛米静静躺在月光角落里。
但现在他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了不起的盖茨比》,菲茨杰拉德。)
还好,商忆能听懂:“代码和电路都是你自己的?”
他以为她真的很累。
“……我的哆啦A梦。”
“这有什么为什么。”
“不然。”他不许她抬,“你以为全世界的猫都跟你一样难养。”
他慢吞吞说这三个字。
无聊。
再抚摸她的侧脸:“一一还可怜吗。”
他只想把所有优越条件分给她。
他放弃安装监控件的念,把她的手机放回去。她睡熟了,神态终于松缓来,脸颊鼓鼓。
她哪有心回应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困倦和疲乏到极,睛都睁不开:“想睡了……”
“其实……你的理解能力有时候真的离谱的。”她拿发扫一扫他的颈项,“我是在问,为什么会想到这样哄我呢。没有人支招吗?”
她为什么还在希望世界会变好?
猫猫不屈不挠:“……到底是为什么,会想到这样哄我呢?”
他打赌他的猫,咬着嘴唇,一副想笑又忍住不声的模样。
“Whenever you feel like criticizing any one, just remember that all the people in this world haven’t had the advantages that you’ve had.”
但是他看清她紧蹙的眉。她背对着他,双手拢在前,试图保护她自己。
就像他也舍不得离开她,无论如何深嵌都不够。
他忽然想起看过的一本小说。当然,是本科期间被迫读的,老师要剖析国梦的破灭。
最后小声问:“谁教你那些的……找猫猫,歉,和灯那些。”
她轻轻笑起来:“猫猫那些画和UI是买的?”
怪不得最近一周总是很晚才回来。她以为是他受够她脆弱的心理状态,不愿意再哄。
能不能不要只答yes or no型的问题。
他没有艺术细胞。不像有些人,初中不好好学习,给暗恋对象画画。
“好可怜。”
她在心里向他歉。
“总有个理由吧。”真是费劲啊,她不得不调整措辞,“契机?灵?借鉴?就是你为什么会想这么……”
季允之就不明白了:“谁会这么无聊。”
但一一又累了,攥在他肩的双手落,开始哭鼻求饶:“不要了……”
她会拥有她想要的全人生,只要其中不离开他的分。
疑她的善良。她宁愿靠跪来获得一个她完全不喜的男人的庇护,也不想再延续旧日绝望。
等到他慈悲觉醒,她就掉他的怀里。
但洗漱过,她用脑袋抵住膛,拿重新回到手指的戒指碰戒指。中指,是稳定甚至订婚的寓意。
比他想象的更可。他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