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之后,却依旧为每一个字到不安。我害怕你再度抵我的绪,我所有柔的、没有办法当面告诉你的绪。你从来不知,你表现得有多么抗拒叙事。
算了。懒得说她。
有时我安自己,我只是保持走捷径之人的觉悟;但更多时候,我很清醒地明白,我遵守所有“你的规则”,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站在你的规则之外。
我一直都知,你反复歉,只是因为对这件事到愧疚。
“不。”
他拉开门就想逮人,但猫猫跑得很快。
我比你以为的要了解你,也比你以为的更自私自利,更懂得把控自己。
希望我在你心中也能拥有一席之地)
“……那我们明天去哪里?”
在漫长的时间里,我都这样制定行动纲领。我“知”你,知你喜什么,于是把自己变成对应的模样;知你不喜什么,所以我会主动规避。
你会永远占据我的心
いつもあなただけの場所があるから
于是他被安抚。即使连里面是什么都不知。
现在,我终于在“你对外界的规则”之外,而“你本人所的秩序”之了吗?
他不是那么兴,回家换衣服的时候她就看来了。
是我已经好心理准备。
他走到长木桌边,在茶旁发现一些新东西。一枚香糖形状的MP3,一枚信封。
这并不是忧虑、恐惧或控诉,更不是索求。
商忆继续趴在窗上。
今天,你二十七岁。我以前总是在想,你十七岁是什么样呢?随后发觉那和我毫无关联;转念一想,那时我只有九岁,这不怪谁。
在我心中永远给你留一片空间
虽然不可否认,我也同样信奉理是改良人生的唯一途径。凭借深一个人本不能得到这个人的,托付另一个人的结局,也总是被他辜负。
我知你什么都懂,知你总是袖手旁观,知你利用我的,满足自己对我的需求。十八岁的我和十九岁的我,像你的对照组;对你而言,后者是一种嘉赏,因为她着你。
糕和冰淇淋都比他重要。
这才第二个生日。讲不讲基本法?
季允之洗完澡,发时听见猫猫在外面这样对他说。
不知为什么忽然写这么悲观的语句,很怕给你造成理解障碍。考虑到你的中文阅读能力,我不得不仔细解释。
“函馆。”商忆重复一遍,“那你生日还在这里。”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我想过很多次要给你写信,但是,我知你厌恶文字。
我提笔是因为自信。
(想起深过的你
I hope that I have a place in your heart too”
拆开信封,信纸是猫咪背景。
我一直都知,你是为这些歉,所以从来不肯直说歉意的来源。
“不住市区吗?”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到无望;而现在不
他不兴会很明显,但还是有问必答。
碎的雪忽然降临。飘在睛和霓虹灯之间,贩卖机的灯光仿佛也被浸染一层雪,唯有沿岸形态各异的小木屋辉映黄,在夜雪里拥有某种如一辙的温质。
但是我知二十六岁的你。
猫猫真的无法无天。
You will always be inside my heart
“函馆。”
“……这样吗。”
她居然自顾自上耳机。
商忆拿脑袋抵住车窗,在舒缓哀伤的音乐里,望住雪夜里异国他乡的街,慢慢笑起来。
“あなたを想ってるんだろう
“嗯。”
“白恋人!”猫猫指着窗外,“札幌有一个巧克力饼工厂,对吗?”
我也有很多秘密,没有办法现在告诉你。但是,但是,我可以保证,十八岁时我如何好奇二十七岁的你,现在我就怎样好奇二十八岁的你。
“一意思都没有。”
她要再去吃一乳糕和猕猴桃gelato。
现在是了吗?
连礼都没有,这才第二个生日。她还好意思提。
他一个字一个字读。
季允之忍了忍。
季允之是个笨,在北海怎么能不听《First Love》。跟风这种事,一定是有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