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一趟家里。”妈妈说,“人很好,也有礼貌。不过……”
这次他记得。
汽车驶离。
/2023年12月18日。
是那次吃饭,她被当成了……他迅速逃到一页。
“原来我成年,就是为了被人享用”。
不知该怎么跟他相,不知要怎么讨他喜。已经欠了很多钱,但是现在没有什么办法。
但妈妈来电的铃声响起。南希挥挥手,示意她先去接。
“你就是靠这么想着,所以跟我
商忆正弯腰帮南希搬东西,此女是骨灰二次元,乱七八糟的东西寄了三大箱,晚上才到。
原来我成年,就是为了被人享用。
小时候很想变成大人,帮家里分担一。但是现在很后悔。
“在忙吗?”
商忆面无表。
她母亲愣了一愣。
那天发生了什么?
/2023年6月19日。
但现在到怯懦。
/2023年9月11日。
“还好。”她低拍灰尘,“搬宿舍。差不多了。”
她究竟是用什么心写这句话的?
如果不用最纯粹的、无条件的、不为企求原谅的意补偿,他很难找到她释怀的理由。
他确认他的绪机制彻底失灵,因为只是难过到无以复加。
也像他没有写完的你。给她的你。
他自己都很难找到。
“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什么交换嘛。你也是的,这种事跟人家闹什么。”妈妈语重心长吻,“去那么久,他要工作的呀,不乐意很正常。”
“那个……”杨淑惠很犹豫,“你是不是和小季闹脾气了?”
她母亲估计都不知是什么,也不敢阻拦,连忙又。
/2023年4月7日。
他去借了一铁丝,耐心转动十几分钟,之后打开。
“他去找你?”
最后一页。原本认认真真写了他的名字,不知为什么,又用黑笔涂鸦掉。
他是真的想不起来。
“妈咪为你好。我们这种家庭,要不是和他在一起,你也不会考虑这些。”母亲的声音依然柔和,可是她永远只有柔和,“男人哪有十全十的?凡事多想想对你好的地方……”
但本都没有资格安抚。这是他自己过的事。
商忆一顿。
我恨他。
是一本日记本。
她自己可能都不记得在这里锁过一本笔记本。
“要是可以……你多担待些。”她不会表述,纠结许久,才终于说,“要是不打算结婚……也早告诉她。”
“妈咪?”
他重新拿起日记本。
来的时候他原本已经想过,即使她表现得万分狠心,他相信她还是想听。
是他在她刚刚长大的时候,亲手把她归纳为资源。
他拿走相簿和日记本。到门想了想,还是打消念:“麻烦不要告诉她我来过。不用找她,我的问题。”
被锁住。
人或许都这样。在以为开启重大工程或奇妙旅程的开始,都到需要记录,以作自勉,静候来日回顾。
虽然又没有理我,不过,还是希望他生日快乐。
一一的声音瞬间。
/2023年7月21日。
只是送到门,还是大着胆:“……一一年纪还小。”
“……是。”杨淑惠想着,虽然他说不用联系,但这事是一一不对,“你这孩……之前你跟我说他对你很好,我还不太信,现在信了。”
“会结婚。”他回过,“会。您放心。”
然后就没有了。
/2023年2月3日。
他想起那个被划掉的、凌乱的、他的名字。
他倏地关上日记本。
不要喜他。不要喜他。不要喜他。
他甚至自信自己一错都没有。是她对贫穷到后怕,因而过于执拗。
今天他说我可。怎么办?
一一,祝你生日快乐。虽然迟了一。
原本最普通不过的城市路线里,也逐渐走回他熟悉的轨里。但忽然就在那么一瞬间,急剧停在路边。
季允之不和一一本人以外的人自证发誓,哪怕是她的亲人也不行。礼貌别,转离开。
之后慢慢发现,世事通常所得匮乏而过程阻涩,并没有什么纪念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