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可以。”
他压不在乎。问他认不认同这是一种伤痕,他只会觉得对方有病。
她居然一都不意外。
“事不可能永远都照你预想的发展,也不是所有你想要的东西都必须一直一直属于你。一一是个成年人了,是人就有自己的绪和思想,不可能是简单暴的归属关系。”作为母亲都无可奈何,“能不能接受?”
某种程度上说,的确不是很合适。如果他不改,或者改不掉也至少努力妥协,很难收获好结局。
她完全准命中。
她之前贩卖过一次他童年的混乱和孤单,以获取那个善良女孩的柔心理,但连这也是彻彻尾的谎言。
那些时刻,那么多可以避免危机酝酿的时刻,居然几乎全都错过。
他不关心,再说又要“关我什么事”了。
如果她在他真正动之前激烈控诉,他可能真的会起走人。
“不藏起来,已经很好了。”
噩梦惊醒是后怕,梦苏醒也不过
十八九岁的女孩对上这种极端认知和,是真的很难搞定。
样都没有愿意过。他从不撒谎,所以诚实伤害变得理直气壮。
他不再同人谈论,转径自上楼去了。
他本就不知很多人的命运是如果不拼命争取逃脱,就不可能获得快乐;争取到了,还是未必快乐。
好像长久认识他的人,都从来没有相信过他能悉心护一颗十八岁的灵魂。
他过早采摘她,但后续供给显然养分错位,并且擅长用对他而言非常简单的廉价浪漫遮掩缺失,忽略人造梦境无法令人安心。
他现在承认,她是真的非常了解他。
她浅尝辄止地翻过一次旧账,效果也很差劲。
“现在知了。”他低着睛,“因为我伤害过她。”
他不合。
他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他自己都不知了。
她很担心。他今天回家就很古怪,绪已经紧绷到临界值,但对家人的沟通需求还是这么到即止,本不多说。
母亲看到他明显不在状态,叹了气,也拒绝再调和:“一一有礼貌,所以没有拉黑我。但我不能老去给她压力,她现在过得很不开心。”
他的确是不撒谎,甚至宁愿被认为品行不堪:“很多人想过伤害她。我就是伤害过她。”
“……所以?”
一旦说服他思考关于家庭的议题,他会默认一切说辞都在为自无能开脱,而认为这种人原本就没什么好争取的,快乐就够了。
一一不行。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
“……那你等着吧。”岑清岭习惯了,她跟她自己的儿沟通也从来没有成功过,要么敷衍了事,要么懒得回答,“你看她还回不回来。”
因为伤害过她,因为不想继续为她改变了,但想永久享受她毫无保留的,所以试图规避所有风险,一劳永逸。
母亲错愕看着他,半晌回过一神,低声:“……你应该找的是心理医生,不是一一。”
“你说你当时嘛鬼迷心窍呢?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岑清岭同样百思不得其解,“控制她就那么重要吗?她二十岁了呀,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你不她不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吗?她那么喜你,好好的怎么会想离开你……”
这个女孩还很善良。虽然也有缺,但整足够好,且灵魂和他截然相反。
在她最崩溃的时候持最初不能归类为他的错,也拒绝用回应她的“可不可以你”,甚至哪怕他认为他已经上她,对上她堪称心血的剖白,还是优先考虑自己的独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