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商忆低，“不用……”

        她忽然到陌生。

        声音很低。

        “商忆。”

        她垂着睛，拨动晶球的开关，雪花从缓缓掉落。没有变幻的斑斓彩，只是银白光线。

        “睡不着。”

        她摇摇，在睡裙外面披一件外套，推开门走去。

        21：36。

        他长久没有说话。

        她还是心了，拐到一旁走到湖边，在长椅坐，低声应了：“……喂？”

        苏打绿《我好想你》，金量不必赘述。城市是深圳和广州，虽然本来就非常明显。。但写真实地名了，还是说一

        她揪住裙摆。

        近一了。

        是“我没在挽回你了，别这么”的意思吗？

        她怔怔望着地面。

        “我从来都没有……一定要改变你。”她的哽咽没有藏好，但这也不重要了，“我靠改变自己，得到你的喜，变着变着，慢慢自己都有不认识自己了。但是我舍不得你这样。”

        各种垃圾倒来。她顾不得气味和油渍，拼命往里翻找。

        “……嗯。”她回答他，“我找到了一个新实习，可以remote，一周去三个半天……周末也在给一个女孩上课。她家很有钱，所以时薪比外面一。是霜帮忙的。”

        又是漫长的沉默。

        但还是很脏，甚至压了一堆外卖盒。商忆咬咬牙，抓住边缘放倒。

        早上六，清洁人员就会来清理宿舍楼的大垃圾桶。

        再次沉默。

        不是。因为他一句话是：最近开心了吗。

        他说好。

        南希还在玩乙游，瞥见一一正爬床，气音问：“怎么了。”

        他答应过她的事，从来都没有失约。

        “不是反悔。”她将雪花叫停，轻声回，“那本来就是谎言。”

        起一路跑回楼，毫不犹豫将晶球连带包装盒丢垃圾桶。

        现在习惯并喜邮箱联系了，可以不必涉及真实信息，像笔友一样交。如果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都可以放心写哦，就像好朋友一样！聊得来或许能成为朋友呢！

        除了没有来得及的冰岛。

        “你答应过我，”他一停顿，“只要忠诚，你就不会离开我。答应别人的事，可以反悔吗？”

        ――――――――――――

        她的哭泣早已变得无声。

        一，可以轻易拭洗净。她用裙摆去，玻璃表面就很快恢复明亮。

        “需要这种决心的话，”他终于开，“也还是要这么选吗？”

        不是最近的事。

        他想好了，这次要说“不你什么样”。但她抢在前面：“我喜本来的你，但是他真的……总是让我很辛苦。”

        季允之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他都记不清时间了，他判定她是很可的那种宇航员，不适合百般费力只为登陆荒芜星系。

        她连忙仰一仰脸。

        商忆怕绪失控，直接掐断电话。

        他低声问她：“你希望我变成什么样。”

        那安静很久，回答一座城市。

        “当时定制的，没有告诉你。昨天才到。”

        现在他想加上一条：她也是能在遥远距离之外，将人一击毙命的狙击手。

圾桶就在半步开外。

        “……真的很辛苦。”

        “我可能……会把晶球扔掉。”

        她紧紧抱着晶球，但并不像孩一样嚎啕。

        我说的是完结后哦，txt。不过也可以先打招呼hh

        她又愣一愣。

        她先问：“你在哪里。”

        心脏也可以就好了。如果受到过的伤害，无数次累积的失望与不安，心最深的自卑、怯懦和恐惧，都可以像这样被掉，不复存在，那就好了。

        最后是他打破：“东西收到了吗。”

        东西够重，被压到面，但至少完好无损。有纸盒包着，里面只脏一。

        “那就是……早上五半。”她轻轻问，“不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