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照原定时间放假。

自始至终，不知chu于什么心理，他都没跟老陈说自己愿意上课。板上钉钉后，更觉得没说的必要。

这更叫老陈不快，一连几天没给他看过好脸se，直到放假。

开学后，他路过老陈办公室时，见他对着电脑，一支一支烟地chou。烟雾仿佛要嵌jin他脸上的纹路。深深地刻ru。

蓦地想起去年秋季运动会。

他和老陈坐在cao2场中草坪聊天。他盘着tui，像个小姑娘似的，不时揪着地面枯草。

那时，学校没大肆禁手机，学生坐在看台上，拍他俩。

不记得老陈说了什么，两人相识而笑。老陈侧shen对着他，仿佛沁ru骨里的烟味就顺风飘来。

那幕被学生拍了xia来。

他自然也看到了那张照片。

不知为什么，他也没警告他们，让他们删掉照片。

广播响起，通知召开紧急教师会议。

重复的第二遍还没念完，教室里就爆chuhuan呼声。

老师到底是有多被学生厌恶啊，不过离开一会儿。

他自嘲地笑笑。

开会开会，整日介的开会。教职工大会，党员大会，班主任会议……没完没了。

正腹诽着，老陈从作业堆里抬起tou，看见站在教室外的他。

他班里的学生跑来喊他，两人没来得及对视，就匆匆错开yan神。

老陈回过神。

语文课代表是来问他上课布置的作业详qing的。

他三两句交代清楚。

老陈放xia鼠标，请了请开会所需要的东西，往行政楼走，经过他shen边。他神qing寡淡，没与他打招呼。

班长领完令，早就跑回班里。

他喊住老陈：“一起吧。”

老陈还夹着烟，烟灰簌簌地掉，被裹挟着淡花香的风卷起，飘散在空中。

三月份还冷着，老陈却敞着衣服，一dian不嫌冷的样zi。

他想起老陈有冬泳的习惯。但老陈chou烟chou得凶。他想，老陈的肺可能千疮百孔了，好shenti被香烟毁掉。

一路无言。

看样zi，老陈对他还是有怨。

老陈这人就是这样，ai钻niu角尖。

也就是这种xingzi，才让他在教学上，有钻研jing1神。更教得好些。

会开的是关于开学考试的事。

他和老陈监考同一个考室。时间却不同，一个上午，一个xia午。

晚上是他在老陈班的晚自习。

英语听力放完后，他夹着笔记本电脑、cha线板走jin教室。

老陈站在教室前门chu1，照常看班里的qing况。

老陈让了一步，让他jin去。看他一yan，嘴唇动了动，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zi。最终也没开kou。

他在讲台前坐xia，刚打开电脑，听见老陈咳嗽了两声，去外面吐痰。

他鬼使神差地，站起shen，走去外面，看见老陈站在灌木丛边chou烟。

教室的白光照chu来，裹着他的shen影轮廓。灌木丛陷在朦胧里，沾在一两dian星亮。

一dian猩红分外显yan。

他说：“老陈。”他走过去，要说的话忽然在嗓里咽了会，才说，“补课那事，不好意思。”

“嗯。”他吐chu烟。嗓zi依旧是沙哑的。

他听说，陈校长专程找了老陈。学生科科长也在。老陈在那里丢了面，后来心qing一直不太好。

老陈应付他的态度不咸不淡，他再无话可说。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