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柠柠吼她：“不是你给我发消息，说你在燕燕家睡着了，然后我激动得给你打了电话吗！”

挂了电话，何清一一地喝着。她靠着冰箱，回忆着。

“清清，说实话，照我看电视剧、这么多年，他认识你这么久，难对你一觉都没有吗？”

他松开盘着的，给她盖上被，仔细掖好，又调了气温度。他不惧寒，之前调得低，现在是怕她冻着。

何清有慌了，她从未对人提起过自己的心思，也不奢望什么，所以这时，意识地否认：“不会的，他都那么红了，漂亮的女明星一大把。”

过了会儿，她就睡着了。

现在，她可以跟所有人说，她喜余海晏，死忠粉也好，路人粉也好，随他们怎么理解，可她依旧不能让他知。

虽说许柠柠自称是余海晏的“女友粉”、“老婆粉”，但对于他的，她很看得开，声称绝不会因为他脱单而脱粉。

电话那的许柠柠扼腕：“太可惜了。”她不死心地追问，“真没发生什么？”

“我燕燕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何清脸红，好在许柠柠看不见，“你说什么呢。”

她穿着裙，站在凳上面描线，看见他，立捂住裙

“不对。”许柠柠说，“不燕燕喜谁，我都会真心诚意祝福。”

“然后我爸妈回来，我醒了之后，就回家了啊。”

那时候……班里有男生追她，可她就死心塌地喜他。

一是她年纪小，二是，怕他说“小小年纪，不要早恋”一类的话。

冬天喝冷是需要勇气的，一，浑仿佛都要被冻住。

她想起她小时候，因为学过画画，被安排画黑板报，六多了，还没回家，余海晏就来教室找她。他那时读大学，空闲时间多了不少。

他上有浅淡的木质香味，是他代言的某款国际大牌男式香。上市后，他还送了瓶给何父。

父母都睡了，她午睡了两个多小时，这会儿睡不着，跑来泡喝。

这一连串的自以为不着痕迹的试探，全落在他里。

何清听余海晏朋友说过，中时，就有很多女生喜他，学舞蹈、学术、学播音主持的女生，相貌好的万万千，可他始终没答应过谁的倒追。

何清边和许柠柠聊着，边向杯里舀了勺粉，倒开，着勺柄，搅拌着，又兑了凉。

这躁动因谁而起，他再清楚不过。正是因为清楚，才不得不克制。

“然后呢？”

“真没。”何清好笑，“要真发生什么，哭死的难不是你？”

他猛喝了两，压抑住喧嚣的躁动。

“我的错，我的错，你快去睡吧。晚安。”

可她不敢说。

他披着羽绒服，走房，倒杯。开是睡前烧的，没保温措施，两三个小时过去，早凉透了。

就想快长大，光明正大地喜他。

唉，小姑娘。

“……不是。”

她还只是个小姑娘。

“你还不睡？”

可究竟是对他的依赖，还是别的，怕连她自己也分不清。

*

她边的男生，上大多散发着汗臭。不像余海晏，永远净净的。

壶里的快开了，气泡咕噜噜地冒着，气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