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修全程只在一旁微笑饮茶,少见的不发一语,权当陪客。只在约摸半个时辰后看看更漏,敲敲桌对广陵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广陵王听了不禁莞尔,回想起了当初杨修是如何激将于她——
“祝各位玩得尽兴。”广陵王离开前回对室略施一礼,便潇洒随杨修而去了。徒留一众赌客握着手中赠筹,陷思索。
女赌神啊!
广陵王对待所有人都是态度客气,上桌却锋芒毕、毫不收敛,赌客中自然有不服者,可她用的确实只是寻常骰,还每次都将所得筹码全注,勾得不少人馋。赌徒嘛,总想以小博大,哪对面坐的是男还是女,有钱作饵便会有不死心的人试上一试,结果一圈来只见识到广陵王是弹棋、格五、六博皆通,不多时便赢了几箱筹码伴。满屋赌徒本没有时间小看她,就已经输麻了。
“自然漂亮……”杨修率先朝赌坊外走去,“好了,我们去一玩儿吧,人也该找过来了。”
“妙!”
广陵王是何等“有分寸”的人,稍作思忖后便吩咐家,将所得筹码其中四成打散了,平分给众人以供玩乐,余的才换成了银钱,装成两份与杨修各拿其一。杨修接过她递来的沉甸甸荷包,抱臂环,好整以暇:“哼,好你个广陵……人到我上来了啊。”
“好。”广陵王即刻便收,毫不恋战。
“开心。”虽然广陵王不会耽于此,但她不否认自己在赌博注时也会心加快、兴奋异常。
杨修得意:“哼,那你玩得可开心?”
“寻常人里这些不过是赌运气的小把戏,却不知其间技巧妙之……广陵王,我有意教你一二,你这么聪明,不可能学不会吧?”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室火光暧昧又温,杨修噙着狡黠笑意如此说,他指间的骰灵巧翻飞,好不惬意。这些细节广陵王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偏偏她就是中了杨修的激将法,一来二去的,时间久了,还真在他手学到些了。
乘赌坊计算筹码的时间里,广陵王与杨修倚在门边休憩,小声耳语:“你就这么自信我能赢?”
广陵王于是诚心恭维:“多亏了你教的好呀。”
“奇!”
虽然每人平分不过两枚筹码,但今日见闻算是留在心中了。更有那相熟几人对视一,不禁异同声称:
广陵王眯笑起来:“我这样行事,算漂亮吗?”她凑近到杨修面前邀功似的,眉目神真是亮得晃。
“佩服,佩服。”纨绔公拱手送筹,悻悻离场。杨修便带广陵王转去了其他赌桌。
“贵客!结算成果在此,您看是要都划成现银带走,还是?”汇报工作的家找来了,将账目呈到广陵王前。
“你要是连这些人都赢不了,就别说是我教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