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站在门边看了兴致观察房间布置的你许久，神复杂，哑着调问你：“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我只要他。”

        平时他们休息的地方都在一楼，接客的房间就统一在二楼，你跟着中年男人僵的步伐走上二楼的倒数第三间房。

        他的脚步停了一，哑着声音说好。

        他从里面倒一粒药，犹豫了一，又多倒了两粒，然后用一张纸小心包好揣自己的兜里。

        房间里能给你打发时间的东西不多，除了床前摆着的几本杂志，就只有床前的电视。

        拮据的生活经济让你一直不敢有太多的娱乐项目，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嫖娼，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当然要好好看看不虚此行。

        你挑的是店里最便宜最低廉的货，即便是包他整整一晚上，价格都属于廉价中的廉价，哪怕是最穷的客人都很难看上的那种。

        他弯着腰继续靠着柜边，埋着不知是想些什么。

        你看着他岁月难掩的眉目，微微一笑，不甚在意：“还好，老是老了，但不算丑啊。”

        不愧是特殊服务业，无论房间里的调，还是各种陈设，都是为了方便嫖客办事。

        男人直到这时才开说了第一句话，嗓音有些低沉，有些沙哑，从咙深吐的字慢吞吞的，像是有冒了，倒也不算难听。

        反正都付钱了人，你也有过男朋友，那微不足的羞涩与紧张都可以放一放，等到男人关上吱呀作响的门，你就走到房间中间，开始十分镇定的观察房间的布置。

        A：电视

        等到他听着浴室的声渐小，忽然深了一气，然后转从旁柜的最一层摸一个小小的白药瓶。

        “洗快。”他与你肩而过时，你的语气很淡漠，“我困了，想睡觉。”

        手指刚碰到兜的边缘，他就生生的收回了手指。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快你洗完了来，上穿着完整的浴袍，也没拿浴帕，任由肩垂落的发往地上滴答答的滴着。

        花朵死去的时候，都是无声无息的。

        银讫两清，童叟无欺，免得事后双方还要多加纠缠。

        旗袍女人听完却是面难，还想再说什么。

        他在洗的时候你百无聊奈，又怕自己等睡着了，你选择找个东西打发一时间。

        B：杂志

        你有洁癖，不想脏自己的衣服，二话不说的拿起柜里早就准备好的浴巾就先浴室冲澡。

        他短促的瞥了你一后就收回了目光，拿着自己的浴巾低着腰了浴室。

        看你一定持选他，也乐于省钱的朋友很快的付了钱，接来的事自然无需多说。

        C：发呆

        不等她再多话，你就盯着那个男人，定定的再次重复。

        暧昧的紫调，大大柔的圆床，床满柜的趣品，连墙上的海报都是各种男女的诱惑姿势，旁边简单的浴室都是半透明的玻璃门，正适合里面洗到一半的人来场鸳鸯戏。

        你冲澡的时候，中年男人就靠在床边的柜边侧过没看，脸一直是阴郁的，甚至还有些烦躁，他习惯的想要从兜里摸一烟来平缓心。

在了泥土里彻底凋零而死。

        虽然c市的娱乐业相对的不严，但也有一定的要求，所以暗馆的人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外交易，只能在自己的店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