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杀她,她也不愿杀你,好一对伉俪深的假凤虚凰。”玉林凤笑了笑,背过手,让开,“你们走吧。”
玉琳琅望着脚连绵的山路,却不知她自己的前路又在何方,“你又知了?”
玉琳琅好奇:“那你说说看。”
“师傅!”几个师妹跪在玉林凤面前,求她法外开恩,饶了师这次,众所周知,玉琳琅在风谷的自逐山门作不得数,玉霄的门人去留向来只由玉霄掌权人作主,而如今玉林凤亲将玉琳琅逐师门,便是彻底断绝了跟她的关系,江湖邪教之人闻此风讯,焉能不对一无力二无庇佑的玉琳琅赶尽杀绝?无论她们如何求,玉林凤却是心如磐石、雷打不动,自始至终从未松。
“你不是把她当师傅?怎么又说要和她过日?”
香如故的女使把二人带至,二人见那茳芏正昏睡在一颗树旁,女使说无碍,称她只是喝醉了酒,酒醒后便好了,又给了她们解的药,而后告辞。
“杀了她,我就放你离开。”玉林凤,“玉霄孽徒与歪门邪蝇营狗苟,杀了她便是清理门了。”
“不完全,但肯定比你知的多。”
“还用说?师祖所的一切明人一看就是为了护着你,她让我杀你,是想试探我可不可靠,这样她才能放心让你跟我走,而且你仔细琢磨琢磨师祖同你说的最后那番话,‘不是当闲云野鹤,还是遁空门’,她这明显是给你指明去了,要么去云鹤派,要么就是去庵门。”
玉琳琅和师祁芸走至门,门外的吕飞骑和良不善挡住她们,屋里的玉林凤厉声:“玉霄私事,我看谁敢手?!”
玉琳琅静静思索着师傅让自己去这两地方的用意,云鹤派她理解,毕竟玉霄和云鹤派也算是师承一脉,师傅当年是得了祖师无心的拨才得武,可去庵门是为什么呢?
“知啊,但有什么用?它在我里,不过是用来吊药的引。”
师祁芸背着茳芏,和玉琳琅一齐走山,察觉到她的闷闷不乐,师祁芸宽她:“师祖是给外人看的,有些话你不必当真。”
“师傅……”玉琳琅一愣,不妙油然而生。
那把玉琳琅扔掉的剑被玉林凤递到了师祁芸手里,师祁芸不解地握着剑,玉林凤却指向玉琳琅,对她:“杀了她。”
师祁芸把脖伸给她:“那就死好了,反正我以后是要跟她搭伙过日的,在地上还是在地,都没差。”
二人悻悻收手,楼静候佳音的香敛幽见玉琳琅和师祁芸竟然平安无事地了这楼,“叱”一了剑,正要行凶,主城的来使传信,说山主叫她住手,香敛幽咬牙切齿地收了剑,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恨恨不平着,“她们还真是好运!”
一遇到解不开的疑团,师祁芸就喜快刀斩乱麻,她笑:“去看看不就知了?”
“你早……”师祁芸想说她早就喜上自己了,话到嘴边换了说辞,“早晚的事。”
“别叫我师傅,你宁为一个贼盗而违抗师命,自今日起,我权当从来不曾有过你这个徒儿,从此天海阔,不你是当闲云野鹤还是遁空门,再与我玉霄毫无瓜葛!”
“有无珠!”良不善一掌劈过去,被玉林凤住手腕,两指在腕上,轻松卸了劲力。
吕飞骑怕她护短,:“玉主,众目睽睽之,你可不能徇私啊。”
增功丹价格昂贵,非一般弟能有,几派掌门都心知肚明那药定是吕飞骑给谢尘缘的,然他既已作裁决,比试中又多一个名额,几派掌门便心照不宣地没有追究到底。然而那时不追究,不代表如今玉林凤不追究。她这么一威胁,吕飞骑再想置师祁芸于死地也无话可说了。
师祁芸懵了:“什么?”
“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我的事还没完,良阁主不妨再耐心等等。”玉林凤表面商量,实则威胁,良不善自知功夫不如她,闷声退到了后面。
“劳烦吕掌门费心了,说起不徇私,谁能比得过吕掌门你呢?小金台上废掉弟武功,话都不让弟说一句就把他赶了门派,真可谓是铁面无私、大义灭亲啊。”
“既是师傅也是伴侣,谁说师傅便不能和徒儿有了?一则她只有我一个徒儿,不存在什么厚此薄彼之嫌;二则我俩并非血亲,纵是血亲,两个女搭伙儿过日,又不生育,如何就不能在一起了?”师祁芸的歪理一套一套,听得玉琳琅皱眉不已。
“自大。”
玉琳琅:“谁同你有了?”
“多谢师妹们的好意,我犯规,理应如此置。”玉琳琅走到玉林凤前跪,接连磕了九个,“琳琅有负师恩,深知有罪,此去不知逢时,还望师傅……保重。”
“不杀她,你也要死。”
么?!”良不善瞪,“简直是暴殄天!你可知奇兽只有生吃才可以增力!”
师祁芸一度以为她在开玩笑,待见她面严肃不像假话,她将剑藏在后,摇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