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琅看穿她怕疼的心思,不然以她这样武的个,怎会只通基本功而在功上毫无建树?于是劝:“初修力时,经脉的确会有撕心裂肺的痛楚,但你一日不动气把经络里的杂冲撞开,你的功就一日不会有突破,古今手,难见有光凭外功就称霸武林的,少不了深的功傍,你若想成为手,不练功定然不行。”
师祁芸连连,发誓上就睡,就是让她睡一百年她也心甘愿。
“不错,你果然天姿罕见。”夏萐满意地,她说这大慈大悲掌的心法实则亦对提升力有帮助,练到一定程度,完全可以解绑掌法,当作单独的功来使用。说罢离开,留她自己好好领会。
她重又看向玉琳琅,认真:“你力虽失,但已学过一遍武,再练功时,亦会比常人快上许多,这大慈大悲掌分为掌法和功两个篇章,二者相辅相成,须得搭着练才能发挥最大功效,你既然已经发誓不再用玉霄的功夫,那这大慈大悲掌便很适合你,危难时足够供你御敌了。”
“我这力也行?我觉得就这么让自愈也好的。”
“茳施主一早就和觉慧山化缘去了,玉施主被请去了正寺之中,住持正在教她念习清心咒。”
见她收势,师祁芸揶揄痴笑着:“大慈大悲掌,便要你这种大慈大悲之人使来才合适。”
常吃饭一般从无负疚,然而她鬼心虽多,却是个直,大到大是大非,小到个人喜恶,她能骗得过别人,却骗不了自己,违背本心的事是一件都不了,倘若着了,也只会形如受刑痛苦不堪。
师祁芸就这样挨着玉琳琅睡了一夜觉,早晨醒来时,心里仍然被昨夜的甜蜜填得满满的,连伤也不觉得疼了,她见旁的玉琳琅不见了,自己爬起来,随意披了外衣就找门,有尼姑见她醒了,又把她扶回屋里,帮她穿好衣裳净完脸,又叫她好生躺着休息,切记不要乱动。
玉琳琅默念心法,暗暗运功,一气从眉心,至膻中,聚于关元,直到将这气在运转一周天,三丹田隐隐发发,玉琳琅收掌,终结了打坐。
“你?”玉琳琅想了想,,“你的不就是你的分剪影?喜你的,便也是喜你了。”
玉琳琅抬手,师祁芸以为她要打她,赶忙低眉顺地缩,等了等,痛打没有落来,师祁芸睁,玉琳琅摸了摸她的右肩,撩开外衣,见中衣之上并无血迹,放心地放手:“你只需每日动力在运转几周天,普通人的刀伤七日才见好,而你最多四日,大抵也就好了。”
“真的!?”师祁芸想要翻个,不料牵动右肩伤,疼得她又嘶一声。
师祁芸转与她对视,说:“我想亲亲你,但是肩上有伤,起不了。”
“什么大慈大悲掌?我也要学!”偷听的师祁芸终于捺不住,嬉笑脸地扯过一个蒲团就近坐,凑过去一齐听起来。
夏萐看一她,慈笑:“你啊还是先学拈花指吧。”
师祁芸哪里肯?“我那朋友呢?”她问。
玉琳琅侧看过来,问她乱动什么。
尼姑话未说完,师祁芸就火急火燎找了过去。走正寺,先帘的是一尊数丈之、金光灿灿的龙女佛,金佛面,夏萐坐在首席,带众位姑诵经,玉琳琅跪坐在第一排蒲团上,混迹在众人之间,双手合十,闭目虔心听诵。
玉琳琅低谢:“多谢前辈。”
夏萐教得快,曾经的江湖第一新秀也不是浪得虚名,功虽失,记却还在,夏萐只教了一遍,玉琳琅就将文字心法记得一字不差,招式也都没有遗漏。
睁,才发现师祁芸竟一直没走,对方开岔坐在蒲团上,肘抵着膝盖,双手托腮地直勾勾盯过来。
玉琳琅一赧,顿了顿,她半起地靠近师祁芸,垂在她唇上落一吻,又平躺回去,问:“这样能否睡了?”
师祁芸靠在上,静静等她们诵完经,早课终于结束,众姑散去,夏萐留玉琳琅,师祁芸见她替玉琳琅把了把脉,:“你力全无,邪佛功力没有东西压制,本该肆无忌惮鸠占鹊巢,然你定力非常人所能比,竟全靠意志力压制了这邪念。邪佛力固然可怖,但它如今到底是在你受你掣肘,从岂能撼主?这清心普善咒你日后须得多念,有助于锻炼意志清你心神,我再传你一套大慈大悲掌,相信久而久之,便能彻底净化你邪佛力的戾气。”
师祁芸从旁跟着瞧了瞧,见这掌法分外敛,霸劲不显怀柔有余,一招一式皆留手三分,宛如悲天悯人的菩萨在化顽恶劝人回,师祁芸练了几招就失了兴趣,心这掌法更像是武学大家练来没事惩戒惩戒小辈的,她连一手都没当上呢,就不凑这个闹了,于是盘着坐在一旁,聚会神地盯着玉琳琅练功。
“那我呢?除掉,你喜不喜我?”她希冀地问。
“又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