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脉未全开,但胜在脑袋灵光,什么都一学就会,打通奇经八脉是早晚之事。”
念一转,杜无绝有了主意,他提着沙城王的脑袋去到嫡君府,一掌破开府中地牢,将被沙城王关在此的容霍揪来后,无视跪在地上狼狈求饶的人,直接令他照办一件事,容霍迟疑抬,杜无绝唰地将沙城王的首级扔到他面前,容霍吓得倒跌在地,屎屁一起外。
老四不能白死。
“杜某人在这儿呢,小娃娃,你要怎么杀我啊?”
“知是谁杀了你的父亲么?你的妹妹。”
“阿姊……原来阿姊一直默默在替我遮风挡雨……”着从未寄的信纸,泪模糊了师祁芸的视线,阿姊本可不淌这趟浑,她是为了我才掺和其中,她本可以不死的,然而我却始终不信她,还当面讥讽她……念及此,师祁芸抬手,用力打了自己几巴掌,“我真是混……我真是混……我怎么能怀疑阿姊……”
“异儿,多日未晤,系念殊殷。此去一年,卿可安好?自你离去,灵羽乍动,焦恐不安,它思你甚,若有闲余,乞归探望。”
师祁芸还沉浸在要杀他的执念中,提刀就砍,毫不留。杜无绝玩累了,闪上前住她,师祁芸晕过去后,他目光放,盯住地上那沙城王的首级,转而一笑,计上心来。
“真是块天生的习武材料。”
容霍一愣,这算,否极泰来?他讨好地抬笑:“何,何事?赴汤蹈火,小人定在所不辞!”
“我算是知凌清秋为何会把纵横十九传给你了。”
“杜无绝!我要杀了你!”
“沙尘暴将至,”杜无绝看了看天,又低看了看剑盒与昏厥的师祁芸,对门弟,“收拾收拾,回山门!”
杜无绝被她这份不要命的勇气微微震慑住,偶起捉之心,凭他的功力,杀她就如碾死一只蝼蚁一般轻松,可他偏不,不用力,单靠法,一次次接她的招,又一次次教她怎么杀了他。
清雨初歇,沙尘雨又临,天空突然起了泥,落在衣服上,崭新的衣裳顿时就染上一滩泥污。
昏时,尽
师祁芸闻言猛然回,果见杜无绝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后方,新仇加着旧恨,师祁芸再见他时已经很难维持理智,右手握刀,二话不说就冲他脖砍去。
“妹妹……你,你说容异?她怎么可能会杀父王……她……”
“近来动,暗狂涌,予恰知真相,天地将变,若不归城,亦为善事,待予料定一切,尘埃落定,当接若回家,勿念,勿归。”
一连十几刀,刀刀向要害。
但这娃娃不像是个怕死的,让她死倒是便宜她了,得想个比让她死了还难受的法折磨她才行。
“沙、沙城的王……”容霍中兴起贪婪之火,他一答应,“好,我!”
“杜某人何须扯谎?此事千真万确,然而只有你一人知可不行,将这事散播去,务必要全城皆知,你的几个兄弟已然被我七绝门弟屠杀殆尽,你若不想死,就我说的,事成之后,你就是沙城的王。”
打着打着便又哭了,一想到今后再也不能对阿姊撒,唯剩只一人立于苍茫天地间,师祁芸心中酸涩,仇恨伴着苦楚一儿涌来。
信中分有几大段,墨迹笔不一,显然是容悬后来添上去的,最后一段,观其容,怕是她最近才写的。
“你替我办件事,这沙城,就是你的。”
“汝去两年,五毒俱在,予闻你于江湖声名鹊起,贺之再三,勿紧安。”
“饶命饶命,杜掌门饶命啊!”
尽谛赶来时,已是一日之后了。她携圣旨和逐日剑而来,驾城,城门无守卫,她们一行人竟畅通无阻,直到瞥见满目疮痍,尽谛方知自己来晚了。
杜无绝从未见过如此聪慧之人,仅述一遍,她就将要领习得一丝不差,不仅会贯通,还能举一反三,自己想些新招来杀他。杜无绝左闪右躲,若不是及时以力护,他险些就着了她的儿。
连坐拥几十万军队的父王都败于其手,容霍既斗不过沙城王,则深知自己更斗不过这杜无绝,于是膝盖一,冲他磕不迭。
是悲怆的师祁芸,此番更是哭得声嘶力竭。
杜无绝轻松应对,仅是屈指轻轻一弹,那刀就断成两截,师祁芸举着断刀,纵使知自己这是在以卵击石,仍旧不知疲倦地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