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你了。”
香敛幽腾而起,于空中翻倒踢一脚,压得黑衣女不得不用双臂全力抵挡。
“香尽染,你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观战的香如故淡淡发话,说只要她肯认错,她就给她一次改过自新重返师门的机会。
香敛幽此语一,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心虚地看向香如故,但见女人只是微微皱眉,没有说什么,香敛幽轻舒一气,暗骂自己痴呆了,这种大逆不的事,搁在心里想想就好,怎生能说?
“我有何错?我给了你们第二次命,让你们吃穿不愁,供你们读书习武,没有我,你们早就饿死在十几年前的弃婴塔中了,我自问没有半对不起你们,就只是要你们为我达成这一小小的心愿,又有何不妥?你若想跟这逆徒一样叛山门,慢走不送。”
早早叛师门而无缘被香如故传授更深功法的香尽染终是不敌自己的师妹,她在乐功比拼中败阵来,六脏俱疲,唇角溢血地跪在地上。两旁山门中人及时上前擒住了她。
“师傅,可不可以不要杀师?”香敛幽为香尽染求。
“师妹你可瞧见了?这样无无义的冷血师傅,你还维护她什么!?”香尽染别在腰间的竖箫,置于唇,双手住孔,指松堵间,一段带有力的肃杀之曲袭向香如故。
是还不知吧?”她笑,“你放在心尖儿上的贱男人,曾经也赤地跪在我,撅着个厚屁,求着师妹我蹂躏他呢~可惜我挑得很,只愿碰公儿,那样脏的,看一记都嫌烂睛。”
从黑衣女这段话中隐约猜什么,香敛幽狐疑地看向香如故,问:“师傅,师说的可是真的?”
离愤怒的黑衣女无暇细思她话中义,正怒发冲冠,要为梅氏讨说法,一掌打向香敛幽,手毫不留。
一阵清脆的笛声响起,冲反弹开呜咽的箫韵。
香如故微抬颌,目视前方,没有半分愧疚,磊落:“不错,我养你们,就是为了光复大渊。”
香敛幽奏着从香如故手里夺来的玉笛,四周空气受音波功的震而刮起大风,香敛幽发丝纷飞,华裳于风中起舞,平素邪肆的丰姿陡然正经不少,表面是代香如故抗衡香尽染,实则是救黑衣女一命。
“又如何?”
“我给过你机会的。”深绿衣裳的女人眸一沉,杀意已起。
“师傅!”香如故要走,香敛幽又叫住她。
“你闭嘴!我不许你这样说他!”
“师现在也会到了心上人被污蔑的愤怒了?”
“你得不错,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香如故说罢转回殿。
“师傅……”
香如故转,见她神恳切,又想那逆徒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火气浇灭后,终归不去手,遂顺台阶而,答应她不杀香尽染。
香如故回,暼到笛叠在一起的两异唇印,双目微眯,心意难测地挥袖离去。
“嗬哈哈哈……香敛幽,你好没骨气!她这样对你,你还像条狗一样护着她?”香尽染在被押去监牢前,还嘲笑着香敛幽的愚忠。唯有被嘲者自己知,香如故就是她的骨气。
正当香如故要响笛清理门之际,一浅绿影从面前飘拂过去,香如故低一看,她的碧玉笛不知何时到了香敛幽手中。
“你的笛。”香敛幽将碧玉笛往前一递。
“疯?哈哈,我是疯了!在我发现你只是把我们当作棋而非孩时,我就已经疯了!”黑衣女拒绝再师门,癫狂,“什么‘染铸渊中剑,尽斩贰朝臣’?什么重塑正派、替天行?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们不过是你复国路上的垫脚石!你要我继承青云山,是想要我带领山上数万人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皇位去送死么?我不到!我们在你里是什么?兵么?那你养大我们的这十几年又算什么?!!啊?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