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为皓燃本不会回答这个刁钻问题的时候,他却开了:“是他提议让你搬去的?”
守仁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在用劲,想到这可能是他离开香港前最后一次与皓燃独,脑里埋着的那导火线就扑滋滋地燃烧起来。
“你在乎我的去留吗?”守仁突然这样问。
对上他率却略显迷蒙的黑眸,守仁只觉唇燥:“我没有觉得不恰当,我本来就对你有觉,我不想装。”
“走吧,你的车在停车场吗?”
“你们是不是……”皓燃言又止,抬起踱开几步,像是要将以上的荒唐质问抛诸脑后,拉回适才的话题重新言归正转,“我想我们不必这样为难,像之前那样,不是很好吗?”
“梁伯还好吗?”说的是那名老花匠,每晚九前,他便躲棚架旁的工人房里不再来劳作。
“这些海棠我一直有替你照看。”皓燃一车就直奔棚架,直到守仁几分钟后跟上来,他才回说话。
皓燃的神终于有些苦闷了:“我喜女人的,我不想你这样讲。”
没有答案的答案。守仁的心跟着咯噔抖动了一,皓燃的唇角沾着惑人的香料,那是迷迭香浸泡在酒和橄榄油后的味,也许还有鼠尾草、紫苏籼荷兰薄荷,那些气味会否掩盖皓燃上的天然味?
“还是那么午睡,他有时会向我问起你。”
叹息着将手臂紧揽住那温的颈项,守仁的心在激烈地争斗着,片片杂念就像在汤锅里翻腾的虾饺,此刻真想将皓燃撕裂吞腹中,牢牢锁起,让他的全尽归自己所有。
熟悉的路程,熟悉的律动,同乘一骑,一切激的记忆又如浪般扑卷而来,吞并了本已冷却的知觉。
这段路说长不长,但却耗尽了守仁的心力,他觉得自己必须在今晚个了断,否则越陷越深,再得不到救赎。
“我能吗?你对我的观真的没有丝毫变质?”
“好。”像是犹豫了一阵,皓燃才低,“其实我――没有让你走的意思,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不错的人,所以,也不想有什么事让你难。”
回避那几乎燃烧起来的视线,皓燃向服务生示意买单。
守仁的反问令皓燃一时无语,他放餐,目光悠悠直视守仁:“海棠还在开花,要不要回去看看?”
花棚,腥红的龙翅海棠,状如珊瑚光彩夺目,那艳丽醉人的姿态野十足,棚的所有场景都被烘托得分外煽。
“你是说凯文?”
“你喜那个易丝吗?你这家伙到底有几个女朋友啊……”
打住!姜守仁,你还真的是差劲啊。
守仁上前几步,伸的右手在空中凝固了须臾,终于还是攀上了那人的肩膀:“皓燃……你喜她吗?”
时间仿佛又倒回到那个昏简陋的旅店客房,守仁在等待新一轮的审判,等待被狠狠推开时的刺痛,等待
?”
“嗯?”皓燃闪过一丝惊讶,守仁的提问和亲昵的贴近都使他的脑有一刹那的空白。
对这种程度的想非非,守仁自己也很无可奈何:“谢谢……”
那一日嗅到的薄薄汗香仍在脑间挥之不去,如果能与他再次拥吻痴缠,那的温是否依然惊心动魄……
“次替我问好。”守仁已慢慢走到皓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