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白银纳这趟调研之旅就结束了，回程沿G331一直走，有些路段临近边界线，旁边就是俄罗斯。满以说ru秋时这条路非常漂亮，能见到五花山。
起初元苘以为是五花山是景区，后来才知dao是颜se各异的树组成的风景，她上网搜索总觉得那幅画卷mei得不真实，像加了红橙黄绿的滤镜。
回哈尔滨至少要开九个小时车，中途满以带元苘去了五大连池。
顾名思义，这里有五个大池zi。池zi周围分布十四座火山，即便气温降到零xia三十度湖shui也不会结冰。
平静的透蓝湖shui旁gan1枯草木结冰，不同于呼玛河岸边的蘑菇雪，这里的冰似纯白的钟乳石，又仿佛半rong化的niunai冰糕围住湖泊，看久了mei景就有些可kou。
岸边随意立着冰块像宝石透chu夕阳，元苘怕手贴上去，另一端映chu她可ai的手套，她好奇的蹭了蹭，冰不会rong化。
参观完她和满以在附近找了温泉酒店住xia，人类大概有程序设定，总在深夜陷ru莫名其妙的沉思。
泡完温泉元苘躺在床上睡不着，混乱思绪像不相容的shui和油，晃dang、撞击无法rong合。
旅程结束她想相信关于鄂lunchun的故事是真的，但随shen系统又让她不要投ru太多ganqing。
她记不起自己原来的样zi，能想起的只有留在黑暗空间的线索，关于她杀人的线索。
深夜，大多数人都睡了。她来到酒店休息区坐着，隔着玻璃看外面黑乎乎的天发呆。
“元苘？”
听见呼唤元苘转过tou，看见满以诧异dao：“你还没睡？”
他们第一次在这个时间碰面，满以坐在她shen边：“在整理资料，xia楼买咖啡提神。”
瞟到他手中瓶装咖啡元苘还是不解，调研鄂lunchun这件事有好chu1吗？
“值得吗？”
元苘qing不自禁问chukou。
满以的心qing和他的答案一样简单，他说：“值得，调研很gao兴。”
“gao兴？我总觉得人只有一双yan睛，要看过去、注意脚xia、眺望未来很累。”
元苘不觉得快乐，鄂lunchun的故事很多，像她现在经历的。
她在乎过去发生了什么，还要关注攻略任务，又要找到走chu困境的办法，闲xia来就想怎么会开心呢？
压力超乎承受范围就会忽视快乐，元苘遇到的问题和年纪无关。
有些教育就是在成长过程中xia达一条条不允许失败的命令，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全要自己ti会，无人说ti会不到怎么办。
满以抬tou看向窗外漫天银河：“无法ti会到前jin的快乐就停xia来休息。”
“闭上yan睛也会累，我没有时间休息。”
“那就短暂地死去。”
“什么？”
“闭上yan睛短暂的死去，死亡会告诉你活着该zuo什么。”
元苘怕黑不敢闭上yan睛：“即便活着我也不知dao自己是谁了。”
“你想变成什么样zi？”
“善良……”
元苘想不chu来其他xing格，印象中这个词chu现得最多。
“有些削足适履，如果善恶有标准没人能得满分。善良、心机、自私可以随时变化，不用给自己贴标签，上一秒哭xia一秒笑，你是自由的。”
“好像有dian……坏。”
元苘皱着眉tou没能完全理解。
“呵呵，zuo自己想zuo的。”
满以轻笑，还是那句话，那副云淡风轻的样zi。
能问chu这些问题说明她有dao德底线，无法zuochu偏激的事，只是迷茫，需要前jin的动力。
元苘突然生了恶劣心思，想打破他的平静：“如果这个世界是假的怎么办？”
“那我是幸运的吧！至少能发现世界是假的，还能去找真实世界。”满以握着咖啡瓶：“世界真假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是我。”
元苘找不chu他的破绽，寡淡、似撩拨发丝又抓不住的风不属于任何人。
她突然想学他了解一座城，也许这样就会开心。
“你会回学校工作吗？”
“暂时不会。”
满以要将资料整理成册，重要文件申请ru档案馆。
“那能不能带我逛哈尔滨？”
“你想去哪儿？”
“哪里都可以。”
“好，抬tou。”
元苘抬起tou才注意夜空繁星聚在一起闪烁不停，两人坐在面对落地窗的双人沙发上赏深冬的夜景，直到元苘打了个哈欠。
“很晚了，回房休息吧！”
元苘diandiantou，回房她什么都没想一觉睡到天亮，闹钟响了还不愿起床。
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