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看到这张脸的瞬间,柯玥却如遭雷击,莫名而熟的恐惧犹如猛然涨起的,朝她迎面卷来,瞬间把她淹没,脑中倏然响起一声音,急迫而慌乱地在她耳边发尖利的嘶鸣:
空青急:“那怎么能行呢?您刚刚动了胎气,虚弱……”
“呼,再见吧。”柯玥长一气,“可怕的地方,我再也不会来了。”
“是了,老婆,你现在的状况实在不适合走动了,来都来了,还是让我哥先给你看看吧。”
血瞬间在她脸上褪了个净净,柯玥想逃,可双就像被无形的钢钉牢牢钉在地面上一样,半都动弹不得。
凌澈方才乍惊之顿时乱了心神,已经掏手机准备让驾驶员开车过来接人,而今听了空青的话才稍微冷静来,转念一想觉得颇有理,便搂着柯玥温声安抚:
与此同时,电梯门缓缓打开,站在轿厢外的男人唇角微扬,正挑着眉看她。
柯玥闻言,如蒙大赦,扶着肚摇摇晃晃了洗手间。
“不用麻烦你了。”柯玥勉笑了笑,:“我自己去就可以。”
柯玥冷汗直,心念一转,咬着牙关艰难:“好、好……可我……想先去……去洗手间。”
“都快母亲的人了,脸还怎还这么薄。”凌澈无奈地摇了摇,对空青抱歉一笑:“夫人平日里就这德,见笑了。就让她一个人去吧,在这里人也丢不了,没事的。”
“叮——负一层到了,去往地车库的来宾,请在本层梯。”
“凌总,夫人已经孕36周,胎儿已是足月状态,看这形,恐怕是乘车劳累动了胎气,不宜移动,我看还是先让咱们凌大夫检查一吧。”
离开了凌澈和空青的视线,柯玥加快脚步,直奔厕所尽,果然发现了隐藏暗门后的电梯。
柯玥惊恐是真,难受是假,仅仅瞥了一的凌鸣铮的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如何肯在这里多作停留?可空青和凌澈一人挽着她的一条胳膊,大有行把她架候诊室的意味,由不得她抗拒挣扎。
空青停在门前,对凌澈:“凌总,麻烦您在这里稍等片刻,我扶夫人去就可以了。”
看来只有想办法偷偷逃去了。
空青也急了,但她显然经验丰富,善于理突发紧急状况,见状与凌澈一起搀着柯玥迭声安抚,同时对凌澈:
与外面的电梯不同,这电梯只有一个抵达负一层的钮,也不用刷工牌,柯玥站稳后,电梯轿厢便载着她往地库而去。
那是一张轮廓深邃俊朗,令人过目不忘的脸——赫然竟是刚才在五楼妇产科工作去向牌上看到的,凌鸣铮医生的脸。
“快逃!”
人丢不了?那你可就想错了。
“那就麻烦你——”
“没关系的,或许只是胎动,现在已经好多了。”柯玥皱了皱眉,面微沉,似有些不悦,“而且你一直跟着我,我觉得很不自在。”
“我……我有……不,我很不舒服……”柯玥双唇轻轻颤抖,惨白着一张脸看向凌澈,双眸蓄满了莹莹泪雾,攥着他的衣角近乎哀求:“老公,我很难受……想回家……”
“咦,凌夫人,怎么了吗?”空青等了半天也不见柯玥走动,连忙走了过来,关切地盯着她看。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她的模样不似作伪,凌澈搂着她几的急一汗。
“洗手间是吗?没问题,我带您去。”空青扶着她,往走廊一侧走去,没走两步就到了洗手间门。
为首第一人是一个名叫凌鸣铮的男人,从粘贴上墙的照片看,他相当年轻,看上去比凌澈大不了几岁,轮廓深邃,五官鲜明,剑眉凤目,气质不凡,是很英俊朗的模样。
海棠国际医院建成开业之初,她曾陪作为大东之一的闺蜜来过一次,印象中那个时候这里还没有那个叫凌鸣铮的医生,而且闺蜜告诉过她,每一层的女厕之中都有一直通地库的隐藏电梯。
海棠国际医院作为海棠市端私立医院中的品牌,素以服务周到、客人满意率百分之百闻名,不怕治死了人,就怕客验不佳。空青见柯玥脸上隐有不满之,哪里还敢持,犹豫地看了看凌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