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那双睛倏地变得清明起来。白桃突然伸手拽住了姜黎的领带,快得不像一个醉倒的人。一阵天旋地转,姜黎呆滞的摔在了大床上,领带哗的一勒紧了他的脖。
真是三滥的手段。白桃阖,她听到了杨晓松在和她说话,听不分明,只能依稀辨认几个字词。她听到了姜黎的名字,果然跟他脱不了关系。混沌的大脑无法正常运转。然后她再次睁开,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姜黎。
白桃看着田乐,田乐冲着她直摇脑袋,让她不要喝。白桃扫了一圈包厢,杨晓松那边有八个人,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在场她铁定直接将酒杯砸到他的脸上,区区八个人也不是不能打。可现在还有一个弱爆了的田乐,她摸不准她在这里和杨晓松叫板他们会对田乐什么。她还记得被了一刀的谢灵,如果是田乐挨那一,没来得及送医院就先咽气了吧。
白桃没动,问他:“你在酒里加了什么?”
田乐留反而碍手碍脚。杨晓松计谋得逞,十分好说话,让自己朋友“送”田乐回学校。他自己则笑眯眯地再次替白桃倒了一杯酒:“别紧张呀,坐来和我们一起喝酒交个朋友嘛。”
这问题多余了。冰凉的酒肚里,五脏六腑都像是烧起来了一般,面前的人和也开始分两三个重影在她前晃来晃去。灼烧没有退去,里又涌上了一燥,脖后面的开始发,白桃想如果她现在用手去摸的话一定会摸到一手的,仿佛是信息素狂暴地从她的里涌来化而成的。
田乐拉了拉她的校服衣摆不肯走。她倒是想和他一起走,但杨晓松就是冲她来的,怎么可能真的只喝了一杯酒就好心地放她走。
她直接对着杨晓松开:“让他走。”
“放人。”
杨晓松了满意的笑容,他冲着自己的同伴了,那人就松开了手。重新获得自由的田乐像只小鸟飞到了白桃的边。白桃没看他,只说了回去两字。
这真是好大一个的惊喜!姜黎发誓他真的想把他那个好哥哥的脑切开看一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全都是浆糊!
白桃只沉默了几秒,就直接拿起杯一饮而尽。
他扫了一圈房间,不怎么意外地在床的柜上看到了不少熟的。虽然不怎么意外,但脸还是黑了。他在去揍杨晓松一顿和去揍杨晓松一顿之间选择了留来。他张开嘴唇轻轻地吐白桃两个字。躺在床上的白桃转动了那双迷蒙的睛。
太不给我们面了吧。我好心请你朋友一起过来喝酒,他却一直推脱让我很不啊,所以就把你叫过来了。这样吧,你替他喝了这杯酒,我就放他离开怎么样?”
郁香醇的白酒味浮在鼻尖,姜黎站在床边垂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桃。对方似乎是被自己的信息素灌醉了一般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缩成一团。踏房间的第一秒他就认了房间里的人,可当他真真切切地看到白桃时他那个被酒味信息素和劣质假酒灌满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白桃坐在他的上自上而俯视着他,和他梦中反复梦见的那个神一样,如同悬在他的死神镰刀。除此之外,那冷冽的目光深还多了一种令人灵魂到震颤的度。然而到了这种时刻他的心境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他想,原来他真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