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萱顿了一,敢在她这位皇女面前摔门离开的人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她倒是好脾气地笑了一,嘀咕:“跑得那么急什么,我本来是想要提醒你一句的,姜家的大少爷上午的时候就过来了,要是撞见了的话……呵呵,不也是有意思的吗?”
白桃的运气大概是已经用完了。她刚从魏萱的办公室里来,一拐弯就撞见了迎面走来的姜黎。
一脚踹向对方的小,将他胳膊往后一扭就将人在了一旁的墙上。就算是没有受伤的姜黎也不是白桃的对手,更别提他现在还受了重伤,在白桃手连三个回合都防不住。
纤细的alpha上缠满了绷带,越是靠近就越能闻到对方上郁的血腥味。白桃斜了他一,这人总是不好好穿衣服,大冬天的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衣,外面套着一件宽大的黑军装。衬衣的扣开了两颗,被绷带缠满的单薄膛,洁白的绷带上渗了鲜红的血,被衣遮掩的躯上大概还有更多的伤。
“别紧张,都是熟人,闹着玩而已,对吧,阿黎~”
虽然是用朋友间闲谈时的吻说来的,但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白桃脸上的笑容冷了来,果然上了这货的贼船想要船就难了。魏萱仍旧笑眯眯地看着她,白桃没有再说话冲她摆了摆手转就往外面走。
白桃是不在乎姜黎是死是活啦,她和他相遇后就没有一次是能够心平气和坐来聊天的,每一次见面两人之间的恩怨就更深一分。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幸灾乐祸,可惜现在他们是一绳上的蚂蚱,她可不希望在自己就要离开的当又发生什么意料以外的事。
“对了,还有……”魏萱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桃就一脚迈到走廊上关上了房门。
姜黎吃痛地闷哼了一声,鲜红染红了大片的绷带,空气中的血腥味更重了。跟在姜黎后的两位士兵见自己的上司被制住纷纷掏了枪对准白桃。白桃冲他们了无害的笑容,手的动作却没有任何放轻。
魏萱知自己留不她,她没有多劝,换了个话题对她说:“离过年还有一两个月呢,现在就走吗?噢,我记得邱将军家长的婚事就在一月,嫁给他家的omega好像就是你的中同学,你是要赶着回去喝喜酒吧!”
魏萱笑眯眯地看着她,白桃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
“这里的事那么多,也不知到时候我还能不能喝上邱家的喜酒。小时候邱将军还抱过我呢,读书的时候还教过我枪法,也算是半个老师了。如果这次我赶不回去就麻烦你帮我把准备好的贺礼带过去了。”
她低,继续翻看手上的报告。
白桃想起了白寒安,在脑袋别在腰带上的这些日里很少能够想起旁的事。现在她想到了他,突然觉得有些怀念,又有些安心。还有一种淡淡的喜悦,原来自己还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姜黎和她同为魏萱阵营的人算得上半个同事,只不过他大多时间都留在一区替魏萱在各个势力中间周旋很少会来前线,就算来了他们两人也各有各的任务基本碰不上面。都要退休回老家了还能撞上他,对白桃来说实在是晦气。
她刚要开,走到白桃边的姜黎先一步伸手袭向了她的咙。白桃啧了一声,在心里念了一句这人真是不记打。她反应迅速地截了姜黎的偷袭。
他不想她死在战场上,可能连尸都回不了家。但是魏萱于她有恩,就算不提这份恩,他一个小小的商人又怎么能够违背帝国第三皇女的旨意。他只能送自己的养女上战场,时隔多年再次品尝到年幼时令他痛恨无比的弱小和无力。每晚闭上睛时都会害怕半夜会有电话将自己吵醒带来令人绝望的噩耗。是害怕没有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解药还是害怕失去她,这一的界线早已模糊,他没有去想,也想不明白。
这人怎么回事,明明的是类似于后勤的活怎么比她这个在前线拼命的受的伤还重?白桃皱起眉放慢了脚步。而且这种时候一伤的现在这里是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吗?
将她送往了十六区,就冲他知自己被军方羁押后赶到十六区接她,就冲他看到自己受伤后中浮现的危险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