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奖励吗？”

        鹿妍将镜顺着颈线往移，停在，“好啦。”

粉底红一样不差，关了灯还能瞧见荧光闪闪，他都怕自己化学中毒。

        “你要什么奖励？”

        这姑娘也太可了。他自然说不是，但明显说的不对味，因为周日一起来她就跑去化了个淡妆。

        她抑住笑意，“咳，”纤细的红肩带了白皙的肩，肤在白炽灯的镜里过曝。

        相亲就是这样，隔了父母亲戚这层关系，即便是同一类人都要掏一块遮羞布来。

        熊煦透过视频只能瞧见红布料被卸，她的素手覆上左，将它托起，颠了颠，不甚清楚。他眯起，依旧没能将光聚起，第一次有冲动想伸手把视频放大。

        “对着屏幕！”鹿妍在化妆桌前架好手机，透过小屏幕看他的在黑暗中隐动，半晌笑凑近屏幕，亲了一。

        “......”熊煦愣住，想了想，“欠着？”回见面亲？

        熊煦着手机心无比，“那怎么亲？”

        她觉得女人酷一就该这样！

        鹿妍接通后发现他那是黑的，气鼓鼓：“你耍我？”

        鹿妍回：『嘛？』

        “全脱了。”

        手机里的妹很快通过了好友申请，他开朋友圈扫了一全是酒吧的嗨图，手机一震，他切去打了声招呼，再继续去朋友圈，已经没了，把他屏蔽了......

        酸溜溜又甜滋滋。

        那天陆燕见她哭丧着脸，用一个没有恋过的人的经验鼓励她说，这种渣男就别理他了。

        好像回到中紧紧抿住牙套的嘴，害羞着跟男孩暧昧，又像回到大学张意致追求她，她故作姿态又劲儿着那线不松手。

        『接』

        “那我回给你看。”她说回的时候心里翻白，一边想，鬼知什么时候，一边又想，他还想继续和我睡呀。

        *

        发完后熊煦视频立刻拨了过来。鹿妍还裹着浴巾，香肩外，她纠结了会跑去把上次带酒店没穿的红吊带真丝睡裙穿上了。

        鹿妍当时想把酒杯一摔，豪气地涌上了一句，好！

        那天他问鹿妍这两天怎么没化妆，她一惊，“你是嫌我丑？”

        靠！

        他本想说不用，仔细打量，又冒了能欣赏妆容的审。她化了妆好像气很不错，看上去很温柔。还很健康？

        可脑海中里一时间遍布他的温柔他的贴和他的鲁他的凉薄。

        “亲一我！”

        大家都是一路货，不用装腔的。

        “20分钟后楼。”

        他抵着上颚看了几秒视频，“在家穿这么？往呢，给我看看。”

        一串低沉的笑声，熊煦将手指移开，背景仍是半黑，他在车上。

        她颓然地坐，摸摸陆燕刚的小卷，非常不争气地说：“我大概还是会去吧，一是不会再有损失。已经上了，早就万劫不复，再亏也不可能亏到哪里去。二是生活太无趣了。我想要一关于生活的好寄托，我想要一睁就有期待，我需要一把火，而他的唇就是我心的火。”

        幼稚，无聊。可又小鹿乱撞。

        视频中，胜雪肌肤在红绸的映衬勾得人结大动，更别提随着呼起伏的波澜了，这丫，熊煦尖在左右门齿来回，呼加深一分，“再往！”

        他失笑，忽然想起鹿妍还把他屏蔽着，好奇她朋友圈里有什么，他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会，拨了视频电话。

        “......”

        “那一个吻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