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看,低着听棣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小槐。”颜箴叫我。
合作近两年,那些刀上血的江湖人成了他教我的试验品,数不清的江湖人和生病受伤的平常人让我和颜箴的合作炉火纯青。
病人上断骨本来已被接上,只是接得不好,连我也能摸来,这骨若能长好,这人也成了废人。只是我对平常的断骨脱臼还能续接,对碎成这样的从来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只是颜箴没有教过我如何接,不敢动手。
我着迷地看着颜箴接骨的手法,以前看不见,一切只能凭觉,现在能看见了,要好好地记在心里。
颜箴问:“方棣,你牙疼?要不要我给
颜箴此时要的是将几天前阿三接上的骨全断开,重新接连,此人上经脉也断得七七八八,被我误打误撞用力接上了,却也不能用的方法为他止疼。
我被他这一瞪得好不莫名其妙,不知哪里惹到他,正想着,颜箴突然说:“小槐,他不行了,你快用力帮他续命。”
颜箴手不停,似蝴蝶穿花又似蜻蜓,在那人上断骨一一摩,我则为他重新接上的骨上夹板。
“方棣,帮我汗。”颜箴开,我这才发现,颜箴脸上布满汗,他这一番接续也十分耗心废力。
?????
我被他的目光盯得心里发,转去找棣的目光,又被棣狠狠地瞪视,心里一紧,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意思,颜箴已经将病人上的夹板全拆除,要他重新接骨,怕他撑不住,叫我帮着一。
我还是没听见。
颜箴停手,盯着我的手和那人相连,然后抓起他的手为他搭脉,过了一会,长长舒了一气,说:“好了。”然后盯着我,脸上神很是奇特,好似嫉妒,又似喜。
我翘着嘴,本想不理,想了想还是。
“过来。”
“怎么着?这一会屁不疼了?”呜~~好坏的人,居然威胁我,我噘着嘴不不愿地走过去。
哼!我没听见。
不敢再看棣恶狠狠的目光,只能看颜箴。颜箴一指在我上,笑骂:“小傻瓜。”
接骨本来就疼,重新将接好的骨断开更是疼上加疼,那个人本来昏迷,此时也忍不住浑颤抖,黄豆大的汗珠不住地从上落,嘴里无意识地发呻声,似乎还叫着什么人的名字,只是声音太低沉虚弱,听不清楚。
我一看,那人脸灰败,气多气少,赶紧将手贴在他心,小心不碰到他肋骨断裂,慢慢地将真气输他。
颜箴从怀中取一粒药,撬开那人的牙齿,将药压在他,然后开始动手。
棣站一边,盯着架上的破烂家什瞅,然后说:“他家真穷啊,什么也没有哦。”棣也说:“就是,他怎么活去的啊?本来还想洗澡呢,可这里什么也没有。”我说:“阿三不是已经去买浴盆了嘛,一会回来了咱们就洗哦。”
颜箴脸上一笑意,说:“盘龙透髓功,果然名不虚传。”
颜箴说:“你对他用过力?”
棣有不兴地过来,把他上汗拭去,然后狠狠瞪了我一,也不走开,就站在一边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