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床，他把我揪来，小爹爹拧了我耳朵。

后来小爹爹突然回来，爹爹那种比哭还难受的微笑再也没有现，不再是浅笑、淡笑，现在的笑让人看了自己也会笑起来。

我不止一次觉到，只要他们的光一对上，就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

也有不兴的时候，只要姑父说没有找到小爹爹的落，爹爹脸虽然还保持浅笑，可是那种神……怎么说呢？还不如哭来比较好。

爹爹以前不生气，很温和，笑起来也很……淡淡的，风过无痕。

我很想知为什么每隔几天爹爹就会那么生气，于是经常偷偷溜来去偷看。

我躲在柜里，他把我揪来，小爹爹又拧我耳朵。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被迷住了，趴在边看了一会，再抬，爹爹屋里的灯已经熄了。

我发现一个秘密，自从小爹爹回来后，每隔几天，爹爹就会很生气很生气。

我来去睡不着，咬着被角看窗前看月亮──月亮好象被我咬了一半的饼啊。

每到这时候，为嫌杂人等的我就得自觉回避，不然就会很惨很惨。

每到那个时候，姑父就显得很担心，站起来又坐，坐又站起来，很想靠前又不敢的样。

直到有一天，李腰扭了，红也要照顾生病的张爷爷，没有人陪我，没人搂着我，也没人给我讲故事。

真不公平，每次我发脾气时，他们都只哄一会，特别是小爹爹，哄了几句就不耐烦了，不是拉着爹爹走留我继续生气，就是过来一痛咯吱，得我又叫又笑。等我笑得泪都来的时候也不好意思继续生气。

哼！

一时间找不到鞋，反正也不远，就在荷塘那边，跑过去吧。

站起来往窗外看──远远的，爹爹住的屋里还着灯。

他有时候笑得很温柔，我抖落一鸡疙瘩，有时候笑起来很吓人，这时候就该小爹爹抖落一鸡疙瘩了，更多的时候是微笑着看着小爹爹，直到小爹爹也回向他微笑。

我觉得小爹爹一都不喜我，还说是我亲爹爹呢，我看是后爹爹！他一回来，连带着爹爹都不像过去那样喜我了。

唉──我又知爹爹的一个秘密，就是他的耳朵好灵啊，无论我躲在哪里，他都能把我找来。

（不光是我有时候看着他的笑不由自主也咧开嘴，就连张爷爷李爷爷红李他们也会站着一边看着他笑一边摇。）

好无聊，没人陪我说话……

时间长了，我就发现，只要我回避的第二天，爹爹的脾气就会很大很大，小爹爹的脾气就会很好很好。爹爹就会看什么都不顺，小爹爹就会小声小声地哄他，要哄好长时间才能哄好。

我躲在窗外面，他开窗对我微笑……第二天我的功课又加重好多，累得我好几天提不起兴趣玩躲猫猫的游戏。

这时候再想跑去就要考虑考虑了。小爹爹很不喜我在他们睡了的时候去打扰，以前有过两次，第二天的功课就很重很重，累得我啊，哭都

不啦，就算小爹爹拧我我也要去找他们啦，不让我上床我就打，我就哭，我就闹，大家都别想睡！！！

穿著单薄的衫，光着脚顺着石铺就的甬跑，拐了两个弯，到了荷塘边，看到一塘银波，月交映，闪闪生辉。

啊？已经睡了？

五：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