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好呢,她的份对我并不会造成妨碍的,而且有了她这层份,对我更是如虎添翼,虽然她欺骗了我,但我也并无损失,我能明白她的心思。明白她那不胜寒的不安……
不知第几次看向信纸时,却什么都看不清,这才发现天黑了。
看着她留的纸发呆,不知该作什么想,所有的绪都停顿在看来留言的那一霎间。
[“从今以往,匆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今天,云来找我了……]
事订来了,大家也都冷静来了,无尘却对我冷淡了许多。我问她,她也不肯说,急了,她就丢一句“你还不明白吗?”人就跑了。
翻来覆去好几遍,确定纸上没有任何机关,也没有任何暗号之后,我才明白,我被人休了。被我那未过门的妻,靖南王府的月华郡主,休了。
薛涛笺上印着细细的金泥,无尘秀雅端庄的瘦金字横躺其上,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我喜这种痛楚。每当快忘怀时,我就抬望着信纸,扒开伤,让心再痛一次。
那么丽,那么脆弱,丽脆弱地让人忍不住――想要碎,摧毁。
所有的人都在笑着,为即将到来的喜事而笑……唔,或许不是所有的人,至少我那二娘就不会了。不过,有谁见到我的笑容,已如冰般沉寂了?
我自问我已尽我最大的努力了,为了千金一笑,我几乎抛了尊严,但是,她的眸中为何总是抛不开那淡淡的忧愁?我可以肯定她是我的,但是为何她总是这么没有安全,总是这么幽幽静静,用着如泣如诉的眸看着我呢?]
她对我这谅解的态度又是惊讶又是喜悦,忍不住哭了,她哭的真好看,有若梨花带雨。花与人的样应该是不同的,可是那种楚楚可怜的样,那种弱不禁风的样,却是一样的。
虽然不用看,那字已深深刻在心间,但我还是意思意思地挑起红烛。
我笑着捶在铜镜上,没用任何功力,却把铜镜击地变了形。
我想,我的确是上她的,所以才会受伤……]
是的,明亮,耀,不在什么况,我的表都是这样的。
火花起了那一刻,我见到了无尘放在桌上的铜镜,在烛光的映衬,莹莹的光芒折向墙。
为什么?我不想要这张笑容的,这张……代表我罪过的笑容……]
[今天,父亲得意的笑容,我终于明白了,她,就是靖亲王的女儿,靖南王府的郡主,垂虹山庄的贵客――月华莹无尘。
[父亲在某些方面的效率倒是很快,上就与京师联系,拜我的名声所赐,或许还有云的关系,靖王那边也很快就传来了佳讯,无尘,已经是我未过门的妻。
[昨天在明月居,云的脸还是冷冰冰的,但还不到冻死人的程度,所以歌姬舞女们还敢围着他,而他也未曾拒绝。到底是男人啊,不好女的没几个
月华,是她的称号,她就是众人中如月般的绝代佳人,月华郡主。
对着铜镜,我笑了一笑,明亮,耀……
女人,女人,真是奇怪的生,什么都不挑明,要人去猜,天哪……就算对付血印的传人,也都没有这么困难,这么让我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