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难以置信地看着笛飞声:“就……就想起来了?!那赢珠甲……”
笛飞声立在山,海风得两人发丝飞起,发尾飘飘摇摇地好似纠缠在了一块儿。“从第一次听到李相夷的名字,我就慢慢的想起来了很多事。而来到这里,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我终于想起来,我们十五年前就在东海边不打不相识,巧的是,我们各自成立的四顾门和金鸳盟都在东海附近。当年只是各自为了心中的‘武’行事,没想到,终究还是被人算计了一场,让东海成了我们相遇而后分崩离析的地方。”
他侧,认真地看着李莲花,说:“李莲花,以前我从未考虑过你想不想和我再战一场,我只想的是当年的比试不公平,要与你公平地再战一场……实际上,这才是对你最大的不公平。吾之蜜糖,彼之砒霜。我会记得自己此前说过的话,不再找你比试。至于方多病……确实后生可畏,我会等他成长为传奇的那一天,再与他争个低的。”
笛飞声和方多病皆说:“好。”
“别忘了,生死契,你什么况,我一清二楚。”
“我不也被你重创了吗……彼此彼此。”
李莲花呵呵一笑,懒得接话。“我刚才想起,这里附近好像可以俯瞰到东海,岸边则是当年四顾门和金鸳盟大战的遗址。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李莲花望着笛飞声,笛飞声也望着他,随后,两人终是相视一笑。
“你!”方多病追上笛飞声,一脚朝他踹去。笛飞声像背后长了似的,轻松躲过。
“没什么,只是想单独和你聊聊东海的事,而这些事我也没有和方多病说过,他也没必要知。”李莲花继续和笛飞声走着,渐渐的,海天相接现在了前,东海慢慢的了它深邃幽深的模样,“先前你说觉得莲花楼‘熟悉’,这是因为……它本就是你打造的。十年前,我与你最后一次约战于东海,你带上了数名金鸳盟锐乘坐一艘大船在海上等着我,而我孤赴战……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俩把船打得不成样,唯独你起居所用的那一座船上小楼保留得甚是完整,后来被冲到了岸边。我从普渡寺疗伤来后,正好看到了它,这才把它收拾收拾,慢慢的改成了自己的家。”
李莲花看见方多病远远地现。他惆怅地低,踢开了一颗石,喃喃:“我怎么忽然……不想死了呢?”
李莲花心中一颤。“你替我……怎么听起来像在安排后事了?”他颜笑。
方多病不不愿地说:“行吧。”
“……若是解开了也没有生路呢?”
“碧茶之毒可不是我的。”
“老笛。”李莲花轻轻地说,“谢谢你。”
笛飞声拦住想要继续脚攻击的方多病,侧对李莲花说:“当时确实是角丽谯对我了生死契,我们不如一起去讨伐她,她开,告诉我们怎么解开生死契。她这人事一向决绝,中了生死契的你一定没有生路,可是,若是解开生死契,或许,还能搏一条生路。”
李莲花笑了笑,说:“是啊,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那屋里有不少金银装饰,海冲也冲不走,不然我还没钱去买把楼给拉走呢。”
待方多病离开,笛飞声就说:“说吧,特地支开方多病,要跟我说什么?”
李莲花走了两步,忽然对方多病说:“对了,方小宝,我忘了带上赢珠甲,此呢,有助于阿飞想起更多的事,你脚快,帮忙去取回来可好?”
笛飞声谦虚地说:“也没全想起,八成吧。”
方多病跑到笛飞声面前,把赢珠甲递给了他。
“重创了我,却还敢利用我的屋,你不仅鸠占鹊巢,还厚脸啊。”
“没用的东西。”笛飞声熟练地朝方多病开嘲讽,随后也大步离开了。
“我知,那也是你们金鸳盟的人收买了四顾门的云彼丘给我的……”李莲花一顿,慢慢的把视线挪到了笛飞声上,“你想起来了?”
李莲花挥了挥手,率先迈步朝山的方向走去。“走了,他已经把往事都想起来了。”
“他可是自称是你的徒弟,他若是不能青于蓝,我就得替你这个师父好好教训他。”
“所以……这是把我的东西变成了你的。”笛飞声挑眉,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