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幕降临,属于她的那场浩瀚烟花亮半边天幕,咖啡店老板都惊动了,说什么人这么大阵仗,磕着瓜站在外面看了好一会。
杭锦要等的人也终于来了。
王盼巧和她的母亲徐秀走在前面,后跟着边走边烟的弟弟王齐。
王盼巧比杭锦要大七岁,弟弟王齐也比杭锦大两岁,杭锦还记得小时候,保姆徐秀来家里活时,偶尔会带上这俩孩。
三人坐在杭锦对面,徐秀显得很不安,局促地攥着手,开第一句就是:“今,今天,好像是你生日吧。”
杭锦没说话。
王齐嘴说:“今天也是咱爸忌日。”
王盼巧扯了扯他的袖,让他别说话,随后她开问杭锦:“请问,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杭锦拿那份汇款明细摊开放在三人面前。
王齐嗤了声:“嘛?什么意思?不想给了?”
“这是我父亲杭提耘给你们汇钱的明细单。”杭锦往后靠,目光平视着前三人,“今天过来,就是希望你们把这笔钱,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想得!这都打给我们用了!我们怎么可能还回去?!而且凭什么还给你?这是我们应得的赔偿费!”王齐大声喊,“都没要多少,你还敢朝我们开要回去!你赚那么多钱都花不完,不应该给我们打一吗!”
“王齐你给我坐!”徐秀拉着儿坐,冲杭锦说,“真对不起啊,我都不知……”
杭锦从包里丢十几张照片,上面是监控拍到的王齐,他在杭锦父母家门送花圈,还在杭锦家门上洒过鸡血,还在小区的墙上写‘杭锦不得好死’。
“都不知吗?”杭锦看着徐秀惨白的脸,目光转向王盼巧,“那,你知吗?”
王盼巧吞吞吐吐,俨然是知的。
“徐阿姨。”杭锦声音平直,语气漠然,神很冷,“赔偿金的事早就了结了,我不希望以后还有人拿那件事威胁我的家人,再有这种事,我会直接报警。”
王齐拍着桌站起来:“那你呢?!你害死我爸!你害我们没有生活费!害我们受尽嘲笑,害我们日过得这么惨!你害我们没有父亲这笔账你怎么算?!你不应该每一年都给我们赔偿费吗?!”
“好,我们现在来算这笔账。”杭锦从包里拿一把匕首,径直王齐手里,随后抓着他的手,往自己心脏的位置送,“给你机会。”
“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王齐撑着没有怯,握着匕首没有退缩。
徐秀惊叫声:“不行!王齐你松开!”
王盼巧也被吓到了,赶紧去拦:“松手!王齐!”
场面混乱到咖啡店老板都被惊动了,跑过来问什么事,见到这一幕,冲王齐大声喝:“你给我把刀放!不然我报警了!”
王齐死死盯着杭锦。
杭锦着脊背往前,王齐顺着她的力往后退了几分,见她来真的,他睛都瞪大了。
杭锦嘲地看着他:“这笔账摆在你面前,你敢算吗?”
“王齐!”徐秀把刀夺,后怕地打了他后背几,“你疯了!”
“我没疯!是她疯了!”王齐怒不可遏地指着杭锦,“是她疯了!”
“徐阿姨。”杭锦压着眉,神漠然地看着王齐,“好你儿,不然次见面就是在法庭上了。”
第三十章
杭锦六岁生日那一天,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劫难。
住家保姆徐秀当晚偷偷把丈夫王永放了来,大概是想带杭锦生日宴吃剩的回去给两个孩吃,也或许是想让丈夫见识见识自己工作的环境有多级。
王永吃饱喝足一番,随转了转,见到门堆积的礼包装盒,单看包装都知是值钱的东西。
听徐秀说这些都是别人送给大小的礼,他起了歪心思,心想这么多礼,随便拿一两个应该也不会被发现,便悄悄摸了杭锦的房间,在桌上翻找着小一的礼盒。